,趴靠在长公主怀里,要是京城人?知晓,这漫山遍野都得是醉倒的人?。

“起来,”钟觉予声?音疼得低哑,原本?还烦闷不已,现?在就只剩下满腔恼意。

幸好她不是个冷戾的性子,不然非把这醉鬼活埋在这里。

“起来,”她再?一次出声?催促。

那醉鬼是听了,却只听了一半双臂杵着钟觉予两侧,强撑着眼皮,昏昏沉沉打量道:“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她道袍宽松,在几番拉扯下,领口大敞,松垮的发鬓撒落,发丝半掩下,也能瞧见几分春色,平直锁骨周围一圈红,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布料太粗糙。

钟觉予偏过头,月白花瓣飘落在她摊开?的掌心。

“让开?,”她再?一次重复,声?音却莫名缓了下来,比之前柔和一点。

可那醉鬼变本?加厉,突然凑近过来,醉醺醺道:“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你。”

她骤然笑起来,唇边酒窝深陷,稍稚嫩的出尘面容不仅没有被酒气削弱,反倒多了分不端正的风情?。

她咬着字强调:“那么好看的美人?,我肯定是忘不掉的。”

都说酒后吐真言,也不知道是真,还是某个小道姑突如其?来的求生欲。

钟觉予皱起的眉头舒展,突然问起:“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终于听了次话,眉梢一扬,得意开?口:“我道名清月,叫我清月道长。”

“清月道长……”钟觉予似笑非笑地念了句。

“哎!”对方好像极满意这个称呼,立马答应了声?,眼眸一弯,笑得十分如意。

可身下的钟觉予却在想,京中哪家女儿唤作清月,根本?没有把她往道观弟子中猜,只当醉鬼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