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下水,到时候别说保全?自己了,负债千万都算便宜了。

奚云庭只觉得喉咙干得发慌,急促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弑父这事,最多就想着他们暂时把?控奚氏,证明在他们的领导下,奚氏一样可以良好发展下去,甚至比奚舟律在位时更好,到时候老爷子醒来?,见?事情已经如此,便不会在一味偏心?奚舟律,将全?部股份都给她?。

但现在……

他眼神?慌乱没有?焦距,狠厉与?恐惧在脸上挣扎交替。

怎么办?

“爸!你?不念着我,也要想一想妈啊!她?跟了你?那么多年,苦苦在奚家熬着,受了多少冷眼嘲笑,你?总不能让她?下辈子还去打工还钱吧?!”

对,他还有?妻子。

奚云庭想起自己继室,因为自己曾结婚标记过的原因,她?跟了自己那么多年,都没有?像一个正常的Omega被完整标记过,还要受到圈子里的那些人的轻视,受了不少委屈。

他眼眶一下子就泛红,是他没有?用,才害得一家人在圈里里受尽白眼。

奚云庭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道:“喊他们回来?,我们先假装回家。”

奚舟康立马道:“好。”

昨儿下过雪,今夜便鲜少有?人停留在外?,尤其是平常就被人避讳的医院,这才晚上九点?多就没几个人了。

冷白的光照亮无人过道,连睡着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见?,护士用手撑着脸颊,正佯装低头的补觉。

这时有?人从?冰冷管道爬到窗外?,用力攀住窗边,咬牙切齿还要刻意压低声音道:“这奚总平常不使唤人,一叫人做事就没一个轻松的,上次大山沟里找人,现在冰上爬墙。”

喻兴重重喘了口气?,低头看向下面,五楼的层高能够遮掩太?多视线,再加上深夜还有?一身黑衣,除非有?人专门抬头,仔细寻找,否则极难发现她?。

她?脚踩在结冰管道上,腰上系了根以防万一的绳子,一手抓住管道,一手攀住窗沿,对于旁人来?说极危险度的动作?,在她?这儿反倒莫名轻松。

毕竟是连徐清兮都舍不得的好苗子,服役时带着小队执行了不少极高难度的任务,区区一个爬墙,实?在是大材小用。

她?摸了摸绑在腰间的监控,思索着什么地方最合适时,却突然听见?一声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