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准备推门下车,周寅坤叫住他:“等等sir,我有话要跟你说。”

闻声,他停下,扭过脸冷眼警惕着副驾驶的人:“什么话?”

“你别又想耍花样。”

变聪明了,都知道他要刷花样了,目光瞬时扫过许嘉伟腰间,又循回,周寅坤面不改色的瞧着他:“你刚才不是问我周夏夏在哪吗?”

听见夏夏的名字,许嘉伟微微蹙眉,眸中一惑,接着他完全转过身来,打量着眼前斟不出神情的男人。

“我都被抓了,按规矩,怎么警方不得通知下家属?不然我死在里面都没人给我收尸哭丧。”说到末了,周寅坤还假模假式的叹了声。

夏夏现在还怀孕呢,这种事……她要是知道了,不清楚会怎么想,是会担心害怕,还是理所当然的接受,许嘉伟也不确定,他想了想认真道:“夏夏她现在怀孕,身体也不好,这种事我自当会换个说辞”

话音未落,胸口处恍然一击,周寅坤手速迅猛,动作利落地掏了许嘉伟黑色夹克内怀挎着的手枪,眨眼间,朝着行车记录仪精准地应机就是一枪。

“啪”的脆响,记录仪爆烂歪斜着半吊在那儿,车窗被穿出弹孔,玻璃的裂纹犹如蛛网持续蔓延扩散而开。

许嘉伟一惊,拎起男人的脖领:“周寅坤!你毁灭证据!”

“擦枪走火儿怪不得我”,周寅坤勾唇笑了,看来说他蠢都是抬举他了。

黑洞洞的枪口顺势下移,坚硬的枪筒巧妙地挑开那件黑色夹克外套的边缘,隔着单薄T恤抵在许嘉伟的心口,“上次周夏夏也是打得这儿吧?疼吗?”

记忆的碎片卷土狂翻,钝痛酌上心头,他永远忘不掉那个湿冷雷鸣的雨天,夏夏被周寅坤桎梏着双手,迫使她扣下致命的板机,自己躺在血泊里,看着她被男人带走,此后再见到夏夏的时候,她已经被周寅坤强制发生了关系,是自己没用,没能护好她,最后也没能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过正常女孩该有的生活。

内疚的同时愤怒更多上千百倍,被抽干氧气的窒息感锁着喉,他从唇齿咬出字句:“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糟蹋了她,混蛋!”

周寅坤瞧着他,跟瞧傻子也没什么两样。

这就叫杞人忧天上瘾了,事情都没闹明白,就在那自作多情的没个限度,成天到晚阴魂不散变着方儿挑唆别人的夫妻关系,真的很不要脸。

“你倒是很心疼她,又有什么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过几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说,我跟侄女搞,警察也管不着,毕竟,也算是你情我愿”,面前的男人气到颈间青筋暴起,周寅坤心情更好了,手持着枪又在他胸膛上挑衅地戳了戳,满是玩味的学了声:“嘭。”

许嘉伟没躲,还故意往枪筒上靠了靠,僵持不下,沉声道:“开枪。”

“这是在怂恿我袭警吗?我只是要还枪罢了,用不着这么激动”,周寅坤把枪揣回他怀侧的枪套里,好笑的看着他,颇有兴趣的说:“真可惜,证据没了,这可怎么办呢?”

怒气升至喉咙,他强压着即将暴出的声线:“证据没了,可以再找,我就不信查不出半点儿蛛丝马迹,更何况,我们还有段凯这张大牌,只要他认罪供述,你说会怎么样?”,他凑近,攥着黑色衬衣脖领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的更紧,“隐匿在跑马场内的毒窝,驻扎在香港的‘制药厂’,来往于东南亚的大宗货轮,你以为还能藏的了多久?”

说完他才撒手。

这是想要借着段凯供述的有力线索,给他来个一锅端,周寅坤单手整理着衣领,赞同的点点头,嗯了声:“我当然相信阿sir们的办案能力,不过刑事审讯时间只有24小时”,他抬起腕子盯了眼时间,提醒敲点着:“要是从拷了我开始算起,说话的功夫已经耽搁了四分十五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