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立场的关键时刻,是个傻子也不会跟国际做对,站周耀辉是理所当然的。
直至傍晚将近,夏夏已经被间歇性的宫缩折磨了七个小时。
此前,基地人员自收到周寅坤下达的命令,就将她转移到了这幢小楼的地下防空室。防空室内设施极为完善,有电、有水、有食物,只需门从里面反锁,外面的人就进不来,哪怕地面炸成了灰,里面的人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周耀辉也正是认准了这一点,凭借印象中对密支那基地的布局,带队就朝防空室的方向去。
对于缅甸政府军,密支那基地武装人员没有得到周寅坤的明确指示,为避免冲突升级至无法控制的局面,是不会擅自去硬刚的。而这支大队兵马也很奇怪,来了既不搜查也不抓人,更像是来给周耀辉找女儿的。有的看起来也并不像缅甸本地人。
的确。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周耀辉派手下人来缅甸,多要亚裔面孔的源由。实则,现下的缅甸军队中,有一部分已在中途换成了周耀辉的人。
擒贼先擒王,擒不住王,就得先擒王的“命根子”。
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夏夏不知情。两小时前她被匆匆带来这里,问了陪产的医生和保姆阿姨,她们也不说具体,就告诉她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还说已经打通了周寅坤的电话,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心像秤砣似的悬在胸口,总感觉不安生。
夏夏侧躺在床上,宫缩从起初的十分钟一次,变为五六分钟一次,她内心也从恐惧变得坦然面对。疼起来的时候,她就使劲攥着被子咬牙忍着,连吭都不吭一声。哭叫是没有用的,自己需要做的是尽量保持体力。营养师送来过两次餐食,她即使没什么胃口,也勉强自己喝了几口牛肉粥。
随着时间推进,宫缩越来越规律频繁。医生也立即为夏夏进行了内检,好在女医生动作轻柔,让她也没有感到很不适,并且检查后表示宫口总算开到两指,可以注射无痛针来抑制宫缩疼痛了。
就在这时,厚厚的防护密闭门外,似乎有人在叫她。夏夏隐约听见熟悉的男性声音:“夏夏,夏夏,你在里面吗?”
她猛然睁大双眼,朝门的方向看去。
是爸爸的声音?
“夏夏,爸爸想跟你谈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