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孟买那边也不安全,随时可能爆发冲突。放以前她没怀孕还好说,现在不出一个月都该生了,大着个肚子跟着满世界的躲枪子儿,还不够受罪的。时下最稳妥的方案,就是让她呆在密支那,那里医疗条件没得说,武装虽不及旁边新的南坎基地,但拥有完善的防空地下室,相比就地不动的留在曼谷,无疑要安全得多。毕竟,周耀辉不可能漫无目的地用枪指着周夏夏的脑袋来试探他。

他要确保她平安无事,等到他办完事回来找她。少则一周,多则半个月,他必须速战速决,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

烟雾缭绕中,一支接一支的香烟被点燃又燃尽,直至最后一支烟蒂在夜色中闪烁后落下,他随手杵在烟灰缸里,起身进了屋。

今天周夏夏卧室的门意外地没锁,周寅坤推门进来时,屋里还亮了盏小夜灯,床上的人早已睡熟了。

他关上门,缓步走到床边坐下。不知为何,今晚的小兔他怎么看都看不够,睫毛纤长,小嘴红润,就是脸上的巴掌印瞧得周寅坤上火。这一耳光是周夏夏为了护肚子里那个小的才挨的。她是个好妈,而他不算是个好爸,念故事念不好,耐心也没有,更没那么多功夫陪她跟孩子,做的饭也不怎么好吃。

明明以前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什么都可以得第一,跟周夏夏在一起,却发现自己做不好的事原来那么多。

男人干燥炙热的大手隔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抚摸上夏夏的孕肚。才覆上来,就感受到里面那个小的微微蠕动了下,像是在回应他似的。

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周寅坤把声音压低到最小,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恐吓的意味,对着夏夏的孕肚说:“我不在的时候,不准欺负她,也不准弄疼她,不然,等我回来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听见没?”

话落,掌心没有再传来动静,周寅坤就理解为默认:“听见就好,总之给我老实一点。再有,也别那么急着出来,给你妈搞个早产,有你好受的,到时候你也别吃奶了,你就吃我的鞋底子,知道吧?不想挨打,就等我回来再发动。”

“嗯,明白就成,多了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儿,昂。”

夏夏睡着觉直皱眉头,梦里都是周寅坤对孩子的威胁恐吓,怪吓人的,身上都隐隐发寒。

没过多久,朦胧间夏夏整个身体坠入一股暖流之中,周寅坤从背后把人拥了个完全,熟悉的香味,喜欢的人,还有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他搂着她,舍不得松开手,也舍不得入睡。

听着时钟流逝的滴答声,似乎时间都变快了,眼看着,窗外的天就泛起了鱼肚白,不知不觉中,晨曦如细纱般轻轻洒落,天边开始绽放出第一缕阳光,温暖的光悄无声息地落在女孩脸上,衬得白皙细腻的肌肤都透着光。

周寅坤在那张他永远看不够的脸蛋儿上亲了口:“兔,起床了。”

这个时间夏夏正睡得香甜,被叫到,她惺忪地睁开眼,男人的脸就近在咫尺,而她也没有感到不自在,哑着嗓音下意识问:“嗯……?几点了?”

“七点多”,他看着她,眼里少有的温柔:“带你去个地方。”

眼前的人显然是洗漱完毕了,花衬衫的扣子一如既往地只扣了两三颗。夏夏揉了揉眼睛问:“这么早,去哪里?”

“安全的地方。”周寅坤刮了下女孩小巧的鼻尖,没多解释,说完他起身下了床。

“安全的地方…是什么意思?”,夏夏说着话,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周寅坤带去了浴室洗漱。

等她换好衣服,转头又看见周寅坤拿着她的书包往里面塞东西。整个过程,周寅坤没再多说什么,他动作迅速,前前后后也不出二十分钟。

出门时,亚罗的车像算好时间似的,恰巧驶停在了门口,两人上车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