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裴翊一直视她们为近亲,对裴母也是极为敬重。
裴老夫人阴沉着脸,看着苏蘅晚:“听说你又和外男私会了?”
在苏蘅晚残存的记忆里,她这个婆母可一直不待见她,看来母女俩,早就算计的鸠占鹊巢了。
“母亲,世子是儿媳的娘家人,儿媳见娘家人,怎么能算是私会外男呢?”
裴老夫人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换作以前,苏蘅晚肯定是要跟她说一大堆,她和世子情比金坚的话。
怎么这次,突然学会狡辩了?
“你现在倒是学会狡辩了,京城谁人不知,你和你的表哥有私情?”
苏蘅晚:“母亲,这话谁能说,偏母亲你不能说,儿媳没了清誉,那丢得可是夫君的脸面。母亲以后参加宴席,也会被人嘲讽。
再者,安国公一族, 乃是京城最有权势的世家大族,母亲败坏我的清誉就算了,那安国公世子,可不是母亲这种出身的人得罪得起的。”
裴老夫人闻言,顿时老脸通红,她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及她的出身。
“你·····你做错了事情,你还有理了?”
苏蘅晚:“儿媳只是提醒母亲,母亲怕不怕得罪安国公府,那是您自己的事情。”
苏蘅晚说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裴老夫人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身子。
“母亲且回去吧,儿媳染了风寒,别再过了病气给你。”
裴老夫人吃瘪,只能是咬牙离开了。
苏蘅晚命人给自己备了热水,然后好好泡了一个花瓣澡。
晚上时分,裴翊进入卧房时,便看到苏蘅晚身着白色寝衣,如谪仙一般,坐在铜镜前梳着墨发。
裴翊抿唇,把不该有的想法,尽数压下。
他阴沉着脸走向了苏蘅晚,而后距离她半米处站定:“你今日又顶撞母亲了?”
苏蘅晚闻言,梳子瞬间停住,玉指也随即停在了墨发上。
苏蘅晚垂眸:“夫君慎言,我已经落下了不检点的名声,夫君难道还要给我扣一个不敬婆母的帽子吗?
日后我即便是和夫君和离,又有谁还敢娶我?
一日夫妻百日恩,妾身劝夫君给妾身留条活路。”
苏蘅晚以前从不会唤他夫君,更不会有这般示弱的时候。
这让裴翊皱紧的眉头,莫名地松了几分。
裴翊抿唇:“罢了,今日的事情,就此揭过,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苏蘅晚放下梳子,站了起来:“好,天色不早了,就寝吧!”
裴翊蹙眉看了一眼她背影,然后便往软榻方向走去。
“夫君去哪儿?”
裴翊回头蹙眉看着她:“你说呢?”
苏蘅晚看了一眼那软榻,堪堪不过八尺,他一个九尺男儿,竟然在上面睡了数月。
怎么说呢,这个男人虽然鉴茶能力差了一些,但是人倒真是个极好的人。
“夫君在那软榻上,实在是太过憋屈了,以后还是睡床吧!”苏蘅晚声音极尽温柔。
既然她想要好好跟他过日子,那自然是要拿出正经过日子的态度。
裴翊蹙眉:“为什么?”
第3章砸锁
苏蘅晚坐在床上,乖顺的像一只成精的狐仙。
“夫君处处为我考虑,为了我更是一再做出让步,我对夫君自然也不能这般苛刻。”
裴翊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心里思索着,她真正的目的。
苏蘅晚:“夫君这般犹豫,是怕妾身害你?”
裴翊被猜中心思,面色一红,而后他突然勾起了嘴角。
“本官堂堂九尺男儿,还会怕你这小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