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从他,他亦不舍伤她,只能任凭她的恶行。
那晚对于他来说是屈辱的,但也是他和她仅存的坦诚相见。
他无数次梦到,她联合安墨渊一起陷害他,她和安墨渊站在一起,看着他被押上了囚车。
那梦真的,仿佛是不远将来真的会发生一般。
罢了,他决定放手了,但是·····她这是又为哪般?
“你不是喜欢安墨渊吗?我成全你。”男人面无表情的抬起大手,直接推开了她。
苏蘅晚深知男人定是被原身伤着了,故而才会想要快刀斩乱麻。
她若是突然变得上赶着,他定会疑心她的动机。
如今只能是徐徐图之,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她的心意。
“要和离也可以,能不能·····”
苏蘅晚微微撑起身子,衣襟半褪香肩半露,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裴翊蹙眉垂下眸子,避开了这若有若无的诱惑。
“能不能再等上一年,毕竟我才嫁给你不过数月,若是现在就和离了,必将会引起诸多猜测。”
裴翊冷哼:“你和安墨渊幽会了那么多次,早就人尽皆知了,你现在倒担心起名声来了?”
苏蘅晚抿唇,轻扯了自己的衣襟,香肩瞬间滑进了衣襟里。
“总之和离需得等一年,裴大人若是有心上人,也可以娶了做平妻,就当我不存在即可。”
裴翊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安国公一族,一直视他为眼中钉。
这些世家大族,一直瞧不上他是野路子出身,偏偏他现在还是皇家御林军统领,是皇上的心腹大将。
这些以安国公为首的门阀大族,掌握着京城一大半的权势。
换言之,皇上由谁来做,都得要他们说了算。
他又怎么可能允许,裴翊此等超出他们控制的人,来做皇家御林军的统领。
所以安国公必然会动他,只是要如何下手,还需得他们筹谋一番。
而苏蘅晚这般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最易成为他们的棋子。
“行,我便等你一年。”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苏蘅晚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像是没骨头似的,躺回到了床上。
“夫君给我留脸面,我自然也会给夫君留脸面,日后我不会再和安墨渊幽会,也定会和夫君相敬如宾,咱们争取好聚好散。”
裴翊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能忍得了一年不见安墨渊?”
苏蘅晚姿态慵懒的捋了一下墨发,眼波转向裴翊:“夫君足以赏心悦目,我又何须舍近求远?”
裴翊面色一僵, 而后咬牙道:“你每次犯错都会这般花言巧语的哄骗我,好再找机会和那混账私会。”
苏蘅晚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原主也确实可恶至极。
“夫君且回去吧,省得我又花言巧语的,污了夫君的耳朵。”
裴翊咬牙看着她,他总觉得她好像不太一样了。
换作以前,她肯定会跟他喋喋不休的争论,强词夺理的诬赖他,好给自己的不轨行径找借口。
然而他今日无论怎么挖苦她,她竟然都没有分辩,整个人更是镇定自若,全然没了以前的聒噪。
就在裴翊准备起身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女儿家的柔声.
“嫂嫂!”
苏蘅晚看过去,只见一位妙龄女子,身着一身鹅黄色的轻纱,像黄莺一般灵动乖巧的人儿,微笑着走到了她的床前。
按着书中的剧情,这丫头是裴翊养父母的女儿,一直暗恋着裴翊。
邻家女孩的长相,灵动俏丽有余,但却称不上是绝色。
所以她以后会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