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爱我,我从?小衣食无忧,至少物质优渥,家里也不曾亏待过我,是我感情淡薄,学人描摹了些做人的皮毛道理?,便觉得事事无奈,事事不如意,看着温润,实则冷漠。”
“这样的我适合一个怎样的人呢?”
有?某个瞬间,凝顾甚至想笑。
一个谦谦君子,能与她婚后举案齐眉,相信感情细水长流至深处,相处发于情止乎礼的人吗?还是一个家世显赫,有?能力到足够护她周全,却?在她所有?艰难的时刻永远缺席的人呢?
凝顾感觉整个世界都是被寒气浸湿的朦胧,唯有?,唯有?她床边那盏他留下?的灯是暖的。
“我实在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当年不听话不想练芭蕾,现在也不听话挑了您不喜欢的人。可是,妈妈,我也听话过的呀。我也努力过听话的,我练了十年的芭蕾,我也放弃过他八年。”
“我不需要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喜欢他,甚至于,如果是因为他喜欢我,我才?喜欢他的话,那我应该很开心,因为他喜欢我。”
宋壶深喜欢自?己。
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爱不是理?所当然的。
努力去学会爱的人,其实也渴望被爱。
“妈妈,你是许眷顾的妈妈,你要为他主持公道,我便还你一个公道。”
她的额上,全是被风吹散的发丝,眼角干净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