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一次到樊楼来的凝顾,不可能有的表现?。
突然,眼前一黑,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罗恩:“夫人停电了,我?马上命人修理。”
凝顾咬紧后槽牙,再也忍无可忍,把手边的刀叉一放,碰撞上那名贵的掐丝珐琅碟发出不耐的响声。
确实没什么?公主命,她就不知道这破城堡有什么?好住的!
一旁待命的侍者?急忙点?起蜡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点?了。”凝顾温声叫住罗恩,“让他出来见我?。”
十分钟后。
凝顾依然在原位静坐,黑暗中,一阵檀香白兰的味道袭来。
月光淡淡的撒下一层,凝顾有眼盲症,看不清来人,伸出手刚好落在他的肩上,才发觉他蹲在自?己面前。
不高?兴的心情?在那刹那间爆发,她光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心里又恼又气。
宋壶深见她不讲话,膝盖向下往前倾,即将要跪的姿态,顺带着她的脚一滑,紧贴着他坚实的腹部。
凝顾别开脸,拒绝他的靠近。
他不顾自?己的意愿把自?己带到樊楼,一句解释都没有,还让自?己摸黑吃饭,甚至身上还有一丝掩盖不掉的难言气味。
桩桩件件,她都不高?兴。
他没有给她机会逃离,一手揽过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的食指顶在她的下颚,强行要她抬眼看自?己。
声音低沉带着讨好,“姐姐。”
这人惯会这套,用“可怜” 方式去和人谈话时面目就会变得乖巧,甚至颜色带荤,方寸之间瓦解对方的心防,即便凝顾从第一次见面时便识破他,历经十余载,她依然抵抗不了。
漆黑的夜,眼波流转,她说:“我?不喜欢吃牛排。”
樊楼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俩人的见面有所缓解,反而向着在沉默中爆发的方向一路狂奔。
自?那晚宋壶深以雷霆手段处理了某个不长眼的人之后,人人都对樊楼主卧中的人望而生畏,垂首谨言慎行。
只有海边拍礁的涛声打破了寂静,每天凝顾从睡梦中醒来,床边总会放着一束盛开的厄瓜多尔玫瑰。
月球灰的玫瑰,给人一种在灰烬里怒放的感觉。
宋壶深和上次一样,似乎料定她在岛上无路可退,放任她一人自?处也很放心。
那天,凝顾卧室看书,突然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起身去查看,发现?卧室旁的书房窗户被砸了个彻底,玻璃稀碎了一地,外面汹涌的风灌进来,白纱窗帘扬起。
窗户旁柜子上的山归来也被连累,花瓶碎了,枝条沾了水掉在地上。
侍者?闻声赶来收拾残局,凝顾蹲下拿起山归来的枝条,在窗帘落下的瞬间,发现?了窗帘后的隼。
凝顾靠近它,却被佣人阻拦,“夫人,这只隼未被驯化过,会伤人的,您别靠近。”
它受伤了。
锋利的爪子上,有一道伤口?,像是被划伤的。
樊楼有马场,自?然有兽医,凝顾让人把兽医叫来处理这只手上的隼。不多时,那只受伤的爪子便被利落的包扎好。
凝顾看着那只被兽医摁着的黑白色的鸟,笑,“那窗户是你一脚踹碎的?这么?能耐。”
索性伤的不是翅膀,而且不是很严重,凝顾便让人把它放了。
原本她只当这是个小插曲,可隔了一天,她突然发现?那扇窗多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吃得只剩半截的虫子,一些枯草,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石头。
隼是候鸟,冬季是会飞往南方过冬的。她猜想,这只隼应该是没来得及迁徙,于是找了岛上最暖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