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想见。
脚步停下后,再起步走?得更?快了,凝顾压低帽檐,看了眼?时间,准备登机。
突然,身边出?现几个身影,黑色墨镜,黑色西服,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墨镜,“请问是许凝顾小姐吗?”
凝顾看着这个阵仗,脸色不太好,薄唇轻启:“不是。”
黑衣人:“我们并无恶意?,我家先生有请。”
能够把她拦截在机场,可见有备而来。
候机室附近的咖啡厅。
凝顾面前坐着一个男人,得体的衣着,举止优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眸光中是透过眼?镜片都遮盖不住的精明?。
她有点怵这种场景。
跟八年前一样,只是对?面的人换了。
不同?的是,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打算让她猜,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道:“许小姐,你好,我是宋壶深的父亲。”
“宋伯父好。”凝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依然是沉稳的态度,但也让人心中郁结。
见一次宋壶深,就被宋家人警告一次,索性以后也是不会见了,就当最后一次吧。
凝顾微不可闻的叹气,随即,依然是面带笑容,滴水不漏的态度。
“宋姨最近还好吗?许久未曾向她问候。”
宋父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有心了。她时常念叨你,有空到宋家来,你宋姨的手?艺不错的。”
凝顾笑了笑,没有接话。
仿佛是故意?铺垫了前两句试探性的对?话,宋父再开口,已是命中靶心的精准:“不瞒你说,我是为了宋壶深,才来找你的。”
往时历历在目,凝顾不由心里苦笑,这业务我熟啊。
到底过了八年,凝顾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八年前因为宋姨几句话机会失了分?寸,如今她还能态度平稳。
“您请说。”
“不知道许小姐对?阿深,是什么?感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宋父平时应该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严肃的人,但他?问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种难言的温情,似乎是在害怕吓到她。
凝顾思绪停了一下。
是什么?感情比爱情更?抽象,比亲情更?具体。
是初春细雨,不露圭角,是偏激病态清醒又?有目的,是唯一,是至死的救赎,是你达不到我的标准我就放弃。
许久,凝顾说:“相见不如怀念。”
往日在谈判桌字字珠玑的宋父,端着一杯快捷咖啡,沉默了许久。
机场人来人往,人影幢幢。
半响,凝顾端着杯杯咖啡,苦涩入喉,心里在盘算离开的说辞。
宋父突然开口,“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从小也没怎么?管过他?。我知道,宋壶深六七岁跟着他?叔叔一起生活,你们是一起长大的,自?小情谊深。所以,我想请许小姐去看看他?。”
颇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感觉。
凝顾摇了摇头,“我家里人时常同?我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跟宋壶深作伴十多年,深受他?的照顾,是我的福气。”
言外之意?,不见,无福消受。
宋父表情不显,手?指结节摩擦,片刻,招呼手?下拿出?一个文件袋,推到她的面前。
“阿深,他?找了你找了很久。”
“阿深是个好孩子,只是因为生在宋家,他?吃了很多苦。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也很有能力,后来自?己创立了UPC集团。他?纨绔的富二代?,也不是没有能力给你幸福的人,只是因为宋家,他?才没有办法去找你。”
“子不教,父之过。我想,你们可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