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轮不要压线,你们到底考没考过驾照?”

一路上,博安翘着腿,一边嫌弃一边摇头道:“刚才差点就要违章了。”

绑匪终于忍无可忍强调道:“我们他妈的是绑匪!”

绑架这种事情都干了,谁还会在意破面包车前轮有没有压前方实线吗?

秦然抖了抖,脸色又苍白了些,觉得似乎下一秒面前两个彪形大汉就会猛然停车,将他和身边人塞进去后备箱里。

但是没有想到,他身边的博安只闻言一拍脑门,诚恳道:“不好意思,给忘记了。”

主要是面前这两人也不像是专业的绑匪,办事手法漏洞百出,看上去活脱脱像是零时东拼西凑出来的一样。

绑匪脸色铁青地将车速给放慢,忍气吞声地从车内后视镜里观察着两人的脸色。

那秦家小少爷果真如同传言那般,跟个兔子一样特别容易受惊,眼神中还带着浓浓的惊恐,挨在身边青年的一侧,动都不敢动弹。

一看就是一只好宰的肥羊。

他们搜罗到的小道消息是秦家小少爷上去期间基本上都不带保镖,他们跟了一早上,确定了秦然身边只有一个同学模样的青年,没有保镖打扮的人员后,才敢直接开着一辆破面包车直接将人绑走。

但如今青年忽然一口一个少爷又是怎么回事?

副驾驶前的绑匪目露凶光地盯着那紧挨着青年的秦家小少爷,跟看待宰的羔羊差不多。

破面包车走的路越来越窄,四周也越来越荒芜,似乎是开在了废弃公路上,不过所幸颠簸感并不是很强烈。

博安皱了皱眉,下一秒,他的袖子秦然被扯了扯,他偏头低声道:“难受吗?”

秦然脸色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他咽了咽口水,强压下嗓音中的发抖,他朝着面前人鼓起勇气小声道:“没、没事……”

“我经常被绑……”

“这条路挺熟的……”

博安:“……”

这段隐蔽的交谈被破面包车熄灭的引擎声打断,绑匪将车停在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面前,废弃工厂里还有两个接应他们的同伙。

随着引擎声停止,两个劫匪舒了口气,觉得事情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面前的废弃工厂厂区全部被高墙围着,斑驳墙面上喷满乱七八糟的涂鸦,工厂的半圆形顶部由铁皮包裹着,最左侧有一截蜿蜒而上的钢梯,斑驳锈块大片脱落。

空气中潮湿的铁锈味浓重,露天物料堆场凌乱堆砌着块状物料,看上去带着几分死寂。

在下车的时候,两个绑匪对视一眼,同时选择了脸色苍白的秦然用力拉下来车,用这小少爷威胁逼迫面前人将把身上所有能伤人的都丢掉。

博安举着双手,眼都不眨地将藏着的刀片、蝴蝶178SBk匕首全部丢在地上,并且让面前人搜了身。

十多分钟后,博安双手被起了锈的铁链扣得死死的,秦然则是被粗糙麻绳捆住,两人齐齐被撵进了面前废弃工厂的分车间控制室。

控制室地面上满是物料碎渣,被截断的电缆凌乱铺在地面,空气中浮动着尘埃,两人就坐在满是电缆的地面上,听着外头的绑匪谋论。

结果外头的绑匪谋论着谋论着就激动急眼了,越吵架越激动大声,家乡话夹杂着普通话乱飞。

绑匪总共四个,分工明确,两人负责将人绑回来,两人在在废弃工厂踩点观察情况,等待接应,但如今在赎金问题出现了分歧。

在废弃工厂接应的两个绑匪是个老手,见如今的局面十拿九稳,于是在准备临问秦家要赎金前,想将赎金翻好几倍,干一票大的。

但开着面包车去劫人的两个劫匪心里总觉得心里发毛得厉害,好像会有什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