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几下。

明明床头的地下就放着吹风筒,但床上的人还是懒得吹,宁愿湿着头发发烧,也不愿吹头发。

莫广弯腰捡起吹风筒,吹风筒有些陈旧,看上去像是这栋楼很早之前就配备好的家具,按键只有热风一个选项。

将吹风筒插头插好后,莫广半蹲在地上给床上的人吹着头发,动作格外生疏。

两分钟后。

由于莫广不小心将博安发尾离吹风筒进风口太近,导致一大撮头发卡在进风口,吹风机也发出刺耳的“咔咔”声。

莫广立马伸手将插头拔了,但已经来不及,吹风机进风口吃进去了一大截头发,拔都拔不出来,空气中也弥漫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莫广不信邪,他伸手试图将那截吃进去的头发给薅出来,却没想到不仅没薅出来,还有几根断在了吹风筒里。

也许是动静太大,博安眉头皱了起来,睫毛动了动,然后翻了个身。

莫广捧着吹风筒,格外小心地让吹风筒跟着博安的脑袋一块翻身,然后试图一根一根地将绞进吹风筒离的头发给挑出来。

但有些发丝绞进了吹风机里面,根本拿不出来,将吹风机牢牢地栓博安脑袋上。

莫广悄无声息地走出卧室门,在大厅找到了把剪刀后,又放轻步子进了卧室。

他拿着剪刀,半蹲在床头,对着脑袋上拴着吹风机的博安认真谨慎地研究了一下,尽量将下刀的位置确定好,降低损失。

“咔嚓”清脆一声响起,床上的博安似乎对利器的声音格外敏锐警惕,纵使是在意识昏沉模糊时,也强行睁开眼,朝着莫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