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好看到……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话音落下，空气里安静了一瞬。

那一句话，缱绻又独占，让杨伊晗耳根发热。

杨伊晗好气又好笑，又偏偏装出一副娇嗔的语气： “程锦舟，你格局呢？怎么这么小气？”

程锦舟忽然低低笑出声来，像是被她逗乐了。

然后语气一转，认真又笃定： “其他方面我都可以有格局，唯独你这件事我没格局。”

他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又藏着让人心动的深情和占有欲。

杨伊晗被他的话逗笑了，心里却甜得发烫。

两人静静地隔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各自都在感受这份细水流深的想念。

片刻后，程锦舟又低声道：“下次……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就我们两个。”

语气轻描淡写，实则暗藏期待。

“我想看你放松的样子，只给我看。”

杨伊晗一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害羞还是该调侃。

泡温泉？

和他一起？

她忍不住想象那个画面，瞬间面红耳赤。

她最终低低地“嗯”了一声，小声得几乎听不见。

程锦舟听见了，笑得更轻了些，声音贴在耳边，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他换了话题，“什么时候回南城？”

“后天。”

“我明天就回。”他顿了顿，“后天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嗯……好。”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充满了甜蜜与害羞。

电话那头，程锦舟的笑声显得格外轻柔：“好，你们现在在哪？吃晚饭了吗？”

杨伊晗还没得回答，突然听见浴室门打开声，紧接着传来宋思佳的声音：“伊晗，我好了，到你了。”

杨伊晗赶紧对电话那边说：“在房间里，一会下去吃饭，刚泡温泉回来，我现在要去冲澡，先挂了。”

程锦舟：“好的，去吧。”

她挂掉电话，顺手捞起了换洗衣物，起身朝浴室走去。

宋思佳见她笑得眼角飞扬，戏谑地问：“谁呀？电话打这么久。”

“你猜？”杨伊晗对她抬眼。

“啧，泡完温泉打情骂俏，真是会享受。”宋思佳挤眉弄眼，“快去洗，一会我狗粮都吃饱了。”

杨伊晗笑着进了浴室，热水一冲，她脑海里却满是之前那句“等我女朋友找我聊天”。

那句话好像还在耳边绕着，把她的心敲得酥软。

半小时后，两人换好衣服下楼，选了一家度假村内口碑不错的餐厅。

点菜时，宋思佳一边翻菜单一边问：“明天安排什么？我今天已经在温泉池里泡得像个水煮蛋了，明天咱们得来点刺激的。”

“我刚看了漂流的票，早上十点出发，有教练带。”杨伊晗说。

“你还真玩得开。”宋思佳挑挑眉，“但说真的，和你出来玩就是不一样，项目安排得都这么干脆利落。”

“要不你以为我陪你是来发呆的吗？”

俩人正说笑，菜也陆续端上来。

吃着吃着，宋思佳一边剥着碗里的虾，一边说道：“哎，后天回南城我请你吃饭吧，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店，我有那里的优惠券。”

杨伊晗手一顿，忽然想起什么，略有些迟疑地开口：“我……后天已经和程锦舟约了饭。”

宋思佳一愣，接着笑道：“行啊，恋爱优先，我理解。”

杨伊晗有些不好意思，补了一句：“要不……你也一起？反正就是吃顿饭，你昨天不也说叫他请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