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伊晗见他紧张样，认真感觉一下，笑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和之前一样，吃麻麻香，走路还带风呢。”

程锦舟松了一口气，起身去给她倒水，把沙发靠垫重新垫了垫，像要把她围进一个安全堡垒。

“你今天是一个人去医院的？”

“嗯，”杨伊晗点点头，“想自己确认一下，免得空欢喜一场。”

程锦舟脸色微变，语气立马紧张起来：“以后不许了。你怎么能一个人去这种检查？万一晕了，没人扶怎么办？医生万一说了你听不懂，你又不问……”

“老公，我没事，真的。”杨伊晗被他逗得笑了出来，“医生说一切正常，我现在也不难受不恶心。”

程锦舟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低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老婆，咱们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你得为你自己，也得为我们的小家伙多想一点。”

杨伊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鼻尖有点酸，眼睛却笑着弯起来：“知道啦，我会乖乖听话。”

程锦舟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你告诉爸妈了吗？”

“还没有，第一想告诉的就是宝宝他爸。”

程锦舟的笑容彻底绽开，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笑声低沉又幸福：“你这个丫头……”

“那你开心吗？”杨伊晗望着他，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孩儿他爸。”

“开心。”程锦舟将手掌轻轻放到她平坦的腹部上。

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掌心的温度一寸寸渗进她的身体，那里，正孕育着他与她的爱情结晶，一个还未露面的、微小却真实的生命。

“那我们先告诉双方爸妈吧，”杨伊晗说，“等三个月之后，再慢慢告诉朋友同事。”

“嗯，我妈要是知道，肯定很高兴。”

杨伊晗靠着他，忽然低声问：“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程锦舟沉吟了一下，笑着回问：“你呢？”

她手指轻点他胸口：“我先问的。”

他咧嘴一笑，果断道：“我想要个小姑娘，像你一样的，软乎乎，笑起来甜甜的，最好还撒娇。”

“哦？你不是说男孩子可以带着一起打球、骑车、学拳击吗？”杨伊晗眯着眼挑眉，“现在变主意了？”

“有女儿我也可以给她当陪练，骑车就买带儿童座椅的，我骑，她坐后头抱着我。要是长得像你，我估计每次看她都得想亲一口。”

“那要是长得像你怎么办？”杨伊晗笑出声，“小小年纪西装笔挺，每天还跟我讲市场战略？”

“那我就骄傲。”程锦舟一本正经地说，“我老婆生的娃，随谁我都爱。”

杨伊晗笑着轻轻靠过去，靠在他肩上：“我也想过，如果是男孩也挺好，有你当榜样，他肯定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就生两个。”程锦舟忽然认真地说，“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凑一对，刚刚好。”

杨伊晗假装瞪他一眼：“你这是上头了啊，才知道怀了一个就要计划两个？”

他轻眉角含笑，把她搂得更紧一些：“我这不是……幸福得有点不讲理嘛。”

两从就这样依偎了好一会。

程锦舟忍不住和家人分享这个喜讯。

他拿出手机拨通母亲的电话。

那边一接通，孙婉仪刚“喂”了一声，程锦舟就压不住兴奋地说：“妈，你又要当奶奶了！”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明显一愣，随即又惊讶地问，“你是说，伊晗怀孕了？！真的吗？！真的？！”

“千真万确，化验单都在我这儿呢。”程锦舟笑得跟中了彩票似的，“你孙子，或者孙女，已经在路上了。”

“哎哟我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