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舟神情紧绷了几分，“纠缠多久了？”

“有一阵子，后来他和我保持距离，我还以为他死心了。”杨伊晗靠在他肩膀上， “没想到他这次借着合作课题的事做局。那天在年级会上，他当着那么多人，说我‘优秀’，还说‘期待合作’，就像在默认我们之间有什么。”

“他想制造你默认的假象，再配合媒体渲染，引导公众去联想你靠关系上位。”程锦舟的声音沉稳得像水底下的冰。

“嗯。”杨伊晗点点头，“再加上论坛上那张照片，他就是不想我好过。”

“这些我会处理。”程锦舟语气不重，却藏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她眼神认真地说：“我不想你因为我，被人说成干预学校事务。”

程锦舟轻轻吻了下她的发顶，声音里透出几分喑哑的心疼：“伊晗，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是你拖累我，是我愿意为你挡事。放心，我有分寸。”

她没说话，只是侧过头，把脸贴在他肩上，手指也握住了他衣角。

*

第二天早上，程锦舟送杨伊晗进校园后，他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在学校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厅二楼，临窗靠角的位置坐着。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一杯黑咖啡静置在手边。

长指轻敲杯壁，他气定神闲，宛若审讯前的猎豹。

十分钟后，邵景宗走进来，一眼便看到那个坐姿懒散、气场却逼人的男人。

他嘴角冷笑，走过去落座：“程总约我，是为哪个项目，还是……为哪个女人？”

他刻意加重“女人”两个字，语气不无嘲讽。

程锦舟没有抬眼，只将面前那只U盘丢了过去。

“你发的帖子，用了你亲戚的手机号注册的小号，IP定位在你家附近路由器上。转发和跟帖的三个小号，一个是你用的苹果手机设备号，两个是你公寓里路由器下的平板和旧手机。要不要我继续？”

邵景宗神情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从容地靠在椅背上：“哦？原来是这个事。程总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亲自查这些小动作？”

邵景宗笑得阴阳怪气：“你不会以为她真的干净吧？我追她那会儿，她装得一副清高样子，结果到现在也不知道换了几个男朋友。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看上你，不就是图你程锦舟的钱？”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一道压迫力十足的目光直直扫来。

程锦舟抬眼，眼底锋芒毕露，语气平静，却寒意逼人：“所以她拒绝你，是因为你既没本事、也没钱？”

“你说她水性杨花，可她只是拒绝你，从没传出过任何绯闻，倒是你邵老师，为了你的私欲，把一个清白老师逼到被系主任谈话。你配？”

邵景宗咬了咬牙：“程锦舟，你别太狂。你豪掷千金，只为一个女人，值当你这么玩命？”

“我有的是钱。”程锦舟淡声回道，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她只要想，我愿意砸光我身家也让她风风光光。”

“还有，她要是贪钱，我早让她住进我的别墅、刷我的金卡、开我的豪车了。”

“请问，这些，你，有吗？”

程锦舟长那么大，第一次炫富，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

他往后一靠，眼神凌厉：“你怕她，是因为她看不起你；你黑她，是因为她没选你；你说她水性杨花，其实你不过是舔了没舔到，恼羞成怒罢了。”

这番话犹如扇了邵景宗一个耳光，打得他脸青一阵白一阵，“你”

“我不会送你上法庭，”程锦舟打断他，语气低沉且危险，“但你现在就写道歉声明，删帖，把所有小号的攻击内容也澄清。今天下午两点前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