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伊晗靠在程锦舟的怀里，忍不住笑出声。

“你朋友们都这样吗？嘴上没正经，心里倒是挺仗义的。”

程锦舟低头亲了亲她发顶，“嘴损是习惯，宠人是内涵。”

她轻轻哼了一声，笑着说：“看在他们情绪那么高涨的份上，你可不能再让他们来你家里自己动手了，你必须请他们吃一顿好的。”

程锦舟唇角却压不住笑意：“放心，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这次宰我的机会的，到时候地点由他们订。”

说完，程锦舟又忍不住低头吻她的额头。

杨伊晗安静地靠在他怀里，脸颊微红，心跳如鼓，却舍不得从他怀里挣脱。

就在气氛快要升温到某个临界点时，门铃“叮咚”一声响起。

两人愣了一瞬，杨伊晗随即从他怀里坐起来，双手把耳边的碎发捋到耳朵后面，羞涩地说：“你去开门吧。”

程锦舟忽然想到什么，安抚她道：“应该是晚餐到了。”

他说着站起身，理了理被她压皱的衬衫下摆，转身去开门。

门外的外卖员将一个精致的保温箱递给他：“您好，您的私人定制晚餐。”

他接过来，“谢谢。”

放下保温箱，程锦舟熟练地将一张铺着淡金色桌布的小圆餐桌拉到阳台边的位置，点亮两根长蜡烛，再将保温箱打开：香煎鹅肝、松露奶油蘑菇汤、烤羊排配红酒汁、芝士焗南瓜、和一份小巧的红丝绒蛋糕。

灯光未全开，只有烛光在他们之间晃动跳跃，映出一种静谧又温柔的光。

“这也太讲究了。”杨伊晗看着桌上的菜肴，忍不住感叹。

程锦舟给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替她摆好餐具，笑道：“男朋友转正的第一天，不得有点仪式感？”

他给两人分别倒了半杯红酒，举杯扬着嘴看她：“谢谢你，女朋友。”

杨伊晗微笑，举杯与他轻轻一碰：“谢谢你，男朋友。”

餐桌上的话不多，气氛却温柔得像一首低吟的情诗。

窗外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耀，屋内的俊男美女，隔着烛光对望，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吃到最后那份红丝绒蛋糕时，程锦舟轻声说：“这家蛋糕店我挑了好久，说是吃一口就会有幸福感。”

杨伊晗挖了一小口，咬下去的瞬间真的微甜微醺，她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弯弯：“那现在幸福指数大概有……百分之九十八。”

“剩下的百分之二呢？”程锦舟追问。

她看着他那双深沉又温柔的眼睛，笑意中带着点狡黠：“就留着给你，慢慢努力。”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靠近，捧住她的脸，在她唇边轻轻一吻。

烛光摇曳，甜味在唇齿间蔓延。

晚餐结束后，杨伊晗靠在阳台的藤椅上，时不时叉着一小块水果送进嘴里。

程锦舟坐在她对面，斜倚着阳台的栏杆，什么也不做，眼神就落在她身上，一刻也没有移开。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杨伊晗被他盯得耳根微热。

“看我的女朋友，合法合理。”他语气懒散，带着酒意的低哑。

杨伊晗没忍住轻笑一声，没有反驳他。

她顺手拿起一颗樱桃，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然后，又把一颗递到程锦舟嘴边，“很甜，你也吃一颗吧。”

程锦舟满脸笑意地看着她手中的樱桃，顺从地张开嘴巴，一口含进嘴里。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杨伊晗说着就站起来。

她还没开始迈开步子，就被程锦舟一把抓住手腕，她一个踉跄，直接坐到他怀里。

杨伊晗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程锦舟那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