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定要救我出去!”
张翠莲的?手被攥得生疼,她却顾不得那么?多,只一个劲儿哭:“你糊涂啊!县太爷都?定下的?事儿,我怎么?救?”
张元突然瞪大双眼,一字一顿道:“文昌!他不是和县令儿子交好吗?托他说说情,一定能行!”
“对,文昌,我们还有文昌。”张翠莲一抹眼泪,目露精光。
正好狱卒来催,张翠莲安抚张元几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走出大牢,马不停蹄便去县学找郑文昌。
这会儿还没到下学的?时候,县学外头只有几个看门的?年轻汉子。
张翠莲直冲冲就?想往里闯,一汉子上前拦住她,粗声粗气地问:“你是谁,来做什么??”
汉子人高马大,张翠莲有些?怵,停下脚步急声答:“郑文昌,我找郑文昌有急事儿!”
汉子观她神色慌张,不似作?假,面上稍微和缓,“那你可知他在哪个学室?”
这可问住张翠莲了,她只知道郑文昌在县学,哪里知道什么?学士。
汉子见她不作?声,面露难色,“不知道学室,我也不好找啊。”
张翠莲一听更急,直接扯着嗓子在门口高声呼喊郑文昌的?名字。
“哎哎哎,你别捣乱啊,不然我就?报官了!”
张翠莲顿了一下,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还没有天理啊?我只想找侄子说几句话,就?要打人啊!”
汉子拿她没辙,赶紧招呼人过来安抚,自个儿跑去询问管理学册的?主事后,在丁字学室找到了正挨夫子训诫的?郑文昌。
张翠莲等汉子一走,立马噤声,拍拍屁股站起来,在门口不停转悠。见郑文昌跟在汉子身后出来,连忙扑过去,准备拽住他的?胳膊。
郑文昌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一脸不悦地说:“你来做什么??”
张翠莲心?急如焚,并未注意到侄子神色,带着哭腔说起张元的?事儿。
郑文昌越听越不耐烦,开口打断她的?话:“所以呢?县衙判下的?案子,你来找我干嘛?”
“你不是跟县太爷的?儿子交好吗,能不能请他……”
“够了!入室偷盗本就?不对,你难道要枉顾律法吗?”郑文昌厉声说着,一双眼不安地四处察看,以确认是否有人听见张翠莲方才的?话。
县令之子确实?也在县学,但人家在最好的?甲字班,不屑与他们往来。郑文昌砸进许多钱,参加各种诗词宴会,也不曾得人青眼。若是再?被人知道自己私下借用他的?名头,以后就?更不可能攀上他。
郑文昌一想到这儿,对张翠莲就?更是厌恶。
张翠莲被他吼得发懵,慢慢也回过味来,“说到底,你就?不想帮是吧?”
郑文昌看一眼陆陆续续走出门的?学子,眉头紧锁:“他触犯律法,合该受罚,我想帮也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