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外守着。
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只有郑青云一人从里出来。方竹迎上去,偏头透过门缝瞟了一眼,陈秀兰垂头坐在床边,不知?在看着什么。
方竹小声问道:“你说什么了,怎么还哭起来了?”
郑青云抿着唇摇头,他进去一句话都没说,陈秀兰就开始哭诉,让他手足无措。想说些好话安慰一下?,却直接被?赶出来。
“娘是之前?被?吓着了,让她单独待会儿吧。”
“嗯,”郑青云点点头,看着方竹有些迷惘,“你为什么,不劝我?”
是不在意所以不担心吗?可过往的点点滴滴分明又?告诉郑青云,不是假的。
这些话虽没说出口,可方竹就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拉着郑青云在屋檐下?坐下?:“怎么会不担心,我每回见着你身上的那些疤,都会想起你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样子?,那样虚弱,好像随时都会散。”
“可我也知?道,你是喜欢打?猎的,不然不会天天擦着那张弓,也不会一进山,就双眼发亮,浑身都充满朝气,像披着层光。”
“每当想到那样的你,我便不想劝了。而且我知?道,你不会丢下?娘亲,和我的。”
郑青云觉得眼眶有些热,侧身抱住方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我小的时候,一直觉得爹爹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想着定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可惜他没来得及教我打?猎就走了,我那时还小,总被?人欺负,是娘亲一次次帮我,为此她脸上常常带彩。”
“直到九岁那年,一个泼皮找上门来要欺负娘亲,我第一次拿起猎刀。那天流了很多?血,我却并不觉得害怕,只是高兴终于?能像爹爹一样护着娘亲。后来我便开始跟着猎户爷爷往山里跑,每次打?到猎物,都好像能听见爹爹在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