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凑上前,一口将?蛋花吃进嘴里,完全?吞下后也不吵不闹,仔仔细细舔着毛,时不时抬头怯生生地看一眼。
方竹不由?笑道:“是个乖顺的,给什么都吃呢。不过总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儿?,得空还是做个窝,把它放出来养。”
“嗯,砌院墙还剩了些砖,正?好给它搭窝。”
吃完饭时候还早,郑青云出门放牛,顺带驮了两捆草回来。如今野外青草随处可见,养牛轻省许多?,每天?不用割那么多?草扔进圈里,趁早晚凉快,拉出去吃饱喝足再回家便是。
夕阳西下,只围墙边缘还能看到阳光,热气一下子消散。
鸡兔都喂好,水也烧上,暂且没什么事儿?,郑青云端来一撮箕砖块,在澡房门口搭猫窝。猫再怎么长,也不会比狗还大,窝可以搭得小些。
屋檐下不会淋雨,但也会溅水,郑青云在底下砌了两圈砖,把猫窝架高。然后才用砖块和木板搭出个极小的房子,门也留在侧面,还往里垫上干草和麻袋。
如此一来,就算下雨,也不担心把窝里边儿?弄湿。
忙着忙着,天?色愈发暗淡,方竹早早回床躺下。等郑青云洗漱完,又收拾好灶房,天?已?经彻底黑了。
郑青云轻手轻脚进门,走到床边发现方竹并未睡着,盯着床顶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还没睡?是不是他闹你了?”郑青云翻身上床,顺手摸在方竹隆起的肚子上。
“没呢,他很乖的。”油灯映照下,方竹神色更加柔和,眼里皆是笑意,“不过是白天?睡得太多?。”
她说这话倒不是宽郑青云的心,而是事实如此怀胎好几个月,肚里的娃娃还没怎么折腾过她,每天?吃好睡好,也不是很难受。
郑青云放下心来,歪头贴在肚皮上仔细感受着小娃娃的动静。自打胎动以来,他每天?都要?这样做。
方竹早已?习惯,没推开他,只说:“我方才又在想给他取个什么名儿?好,你有主意没?”
从知道怀上那一刻,一家人就在为孩子的名字伤脑筋,这么久过去,竟还没定下来。
“想了几个,但都觉着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