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整天的一家人坐在桌前,享用晚食。香椿炒鸡蛋、竹笋炒肉、凉拌鱼腥草、蒿子饼,色彩清新,满是?属于春日的味道?。
郑青云夹了?一筷子香椿炒鸡蛋放进方竹碗里,想起什么开口道?:“地里暂且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我明天去城里把鸡蛋卖了?,顺道?找找打井的师傅。”
陈秀兰亲历过打井,但多少?有所耳闻,停下筷子提出疑问:“打井这样的大事,是?不是?还得请个先生看看?”
郑青云微微颔首:“那是?肯定的,打井师傅只下力气,井打在哪儿?还得先生指点?。另外木匠那儿?也要提前打声招呼,把辘轳早些做出来。”
既然决定打井,自是?怎么轻便怎么来。郑青云计划弄个手?摇井,转动手?柄就?能提起一桶水,哪怕他不在家也不担心。
陈秀兰又道?:“我晓得槐花村有个姓金的风水大师,名气挺大,也没听过有人说他的不是?,不若就?找他。县里我们不熟,万一上当受骗可遭了?。”
“我就?是?这个打算,反正槐花村跟县城在一个方向,明早路过先去问问金大师什么时候有空上山看看。再到城里打听一下打井是?怎么个行情,把材料和班子提前定好?。”
“你心里有数就?好?。”
方竹见他们安排妥当,在一旁插话?:“明早起来记得把矮林外的香椿掰了?,一并带去卖掉。”
去年他们陆陆续续从山上挖回不少?香椿苗,顺着矮林外围栽了?一圈,基本上都成活。最近正是?抽芽的时候,红的绿的都有,缀在树枝顶端,嫩生生的,不经意间?碰到,独特的香气立马钻入鼻尖。
这东西只要勤点?儿?掐,能发?好?几茬,不担心老了?或者以?后没得吃。
郑青云应下,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吃完饭我去沟边割几捆草回来,顺便打点?儿?蕨菜。”
陈秀兰:“我和你一道?,两个人快些。”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外面的鸟雀就?叫个不停。
郑青云轻手?轻脚从被?窝坐起,不想身旁人还是?睁开眼,迷迷瞪瞪看着他。
“我把你吵醒了??”
方竹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睛眯成一条缝,“听到鸡叫了?,公鸡太多,一声接一声可真热闹。”
郑青云听着好?笑,六七只公鸡齐齐叫起来,可不就?吵嘛。
“还早呢,你再睡会?儿?,”郑青云抬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方竹闭着眼,呼吸清浅,就?在郑青云以?为她睡着时,又听人开口:“多称点?儿?花椒,好?想吃麻麻辣辣的。”
郑青云视线不由?落在她腹部,心里越发?好?奇那里面住着的小家伙是?什么样。
都说酸儿?辣女,但方竹自打怀孕以?来,口味奇特得很。一开始是?喜欢吃酸,后来变得嗜甜,现在又改麻辣口,实在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