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窗户多。”说完无赖地笑了笑。
不论是爬窗还是翻窗,深更半夜的跑到她屋子里来,实在太不合礼数了。清圆匆匆喝了口水,又把杯子递还给他,“多谢你,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他随手把杯子放在案头,一臂横在床沿,把下巴支在上头,轻声说:“我不回去,你睡吧,我瞧着你。”
清圆郁塞不已,“你在这里,叫我怎么睡?”
“睡不着?”他想了想道,“那我陪你说说话。”
她感到气馁,“我不是睡不着,是你在这里,我不便睡觉啊。你快走吧,叫人看见像什么!”
他不以为意,“这是我的府邸,谁敢说半句闲话?你以后不必小心翼翼瞧谢家人的脸色了,在这府里……在正头夫人还没进门前,你就是指挥使府里的霸王。”
可是正头夫人进了门呢?这偷来的随心所欲,能受用到几时?
清圆摇头,“明日就让我走吧,我不能留在你这里。”
沈润蹙眉,“你打算去哪里?”
“回谢家。”她道,“我得想法子把我的东西拿出来,然后远走高飞,回升州,回横塘。”
他脸色一凉,“姑娘不要我了吗?只想远走高飞,从未想过我?”
清圆尴尬地看看他,“你高官厚禄,吃得好睡得好,不缺我一个记挂你的人。你瞧我现在一脑门子官司,留下也是个麻烦,倘或谢家的困局解不了,还要被他们说嘴,何必呢。”
他怏怏地,枕着手臂说:“我明日就往上京一趟,请旨调动驻扎剑南道的禁军。”
一个位列三衙之首的高官,说起这话来还有不顾一切的果勇,其实男人不管长到多大岁数,都有孩子气的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