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去,陆硫砚的狗腿子们就蜂拥上前。

“嫂子,怎么才来,不行,必须跨火盆!”

说着,其中一人拿出一个足有大半米的火盆放在她面前,

“嫂子,算命的说了,只有跨过来才算数,跨不过来霉运依然会伴着你。”

“你也不想砚哥一直跟着你倒霉吧!”

他们边说还一边推搡着贺岁岁,就像在马戏团看猴。

若是以往,贺岁岁肯定一下就跨过去了,身为舞蹈生,基本功是不可少的,可是她才做了大手术没几天,实在是有些吃力。

但他们没让贺岁岁多加思考,推搡间,她一只脚已经惯性般踏入了火盆,

“啊……”

火势顺着她的裤腿往上攀爬,有愈烧愈烈的架势。

“快,水!倒水啊!”

不知道是谁说的,有人拿着手中的酒杯就往贺岁岁腿上倒去。

火势沾上酒精,就像贪婪的饕餮难以消弭,还是陆硫砚回来后脱掉自己的外套,才得以扑灭。

空气中弥漫 網 祉 : ? ? ? . ? ? ? ? . ? ? ?着衣物烧焦和难闻的血腥味。

众人纷纷后退,贺岁岁脚踝疼得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贺岁岁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

她感觉浑身无力,脚上还传来阵阵灼烧的痛感,仿佛置身在火海之中。

“陆硫砚?”

陆硫砚开门,为她端来一杯水。

“你伤口有点感染,我给你用了药,很快就不疼了!”

他充满爱意的眼神在贺岁岁脸上流转,他抬手摸着贺岁岁的发顶,就像在摸自己的宠物。

“我的脚怎么了?”她慌张地看着陆硫砚。

“只是有点轻微烫伤,没事的,我帮你找了最好的医生,一定会让你重新登上舞台的。”

他的话,像无数根针扎进她的身体,把本就颓败的心脏穿得千疮百孔。

她的眼泪一瞬间涌出,滚烫的吓人,“陆硫砚,我真的还能再站上舞台么?”

陆硫砚一听,像从前一样抱住她,说她傻,她会重新站在舞台上的。

但贺岁岁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心目中的舞台,只有王梦玉才配站在C位。

自己不过是被他钳制的提线木偶罢了!

贺岁岁听话的喝完水后,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腿上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连同额间的发丝也被汗水打湿。

她再次迷迷糊糊痛醒的时候,看到伤口渗出来的液体,把整个纱布都染成黑色,她贝齿咬得死死的,疼得她连同嘴里的血腥味,都感觉不到。

一瘸一拐到了医院。

医生看到她伤口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怎么能这样掩盖伤口呢?别说创伤这么大,就算小也容不得你这么折腾啊!”

“再不及时处理,你这个脚也得完了!”

贺岁岁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她脸色苍白,笑的勉强。

“医生,我明明上了药的啊!”

“你这烟灰是药?以为撒上些灰止血了这样就能消炎?”

“真是愚昧!”

贺岁岁脸上的笑把医生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说要把这些灰和腐肉全部刮掉,重新上药。

贺岁岁却央求他不要打麻药。

“年轻人,省钱也不是这样省的!”

她的态度把医生气得不清,直接撂下她独留实习医生帮忙清洗伤口。

她怎么会是为了省钱呢,她的男友可是津市首富的儿子!

身体上的这些疼痛,怎么痛得过在汩汩冒血的心脏呢!

她只是想记住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