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公子伸出手来。昨叶何叹了口气,这胖子果然不傻,便从怀里把太子遗落在南京的玉佩取出来,交到他手里。
交接完事情,昨叶何转头对梁兴甫道:“天一亮,我就让本地香坛安排几匹快马,咱们立刻出发,回济南向佛母复命。”梁兴甫把吴定缘从松木架子上解下来,把他扛在肩上,朝山下走去。
狻猊公子一直把玩着那一块玉佩,很显然,他只关心朱瞻基的下落,对这个小捕吏的命运毫无兴趣。
狻猊公子望着昨叶何婀娜的背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意犹未尽地啧了一声:“回头应该跟佛母说一声,把这小娘子讨来同参双修之法。白莲教这次办事不力,送些补偿过来也是应该的。”
他把扇子插回到脖颈后,再一次俯瞰那一条如白练般的运河。只见礼字坝附近灯火通明,大批民夫像蚂蚁一样麇集。他们正全力以赴地处理漕船事故,争取天亮前恢复通航。河面上排队的漕船已堵成了长长的一列,活像一条不耐烦的暗黑色水蟒。
“皇兄啊皇兄,你怎么就不能学学朱允炆,早点认命呢?”狻猊公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手里攥紧了昨叶何给的那一块太子玉佩。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