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包袱皮打开,里面是一张度牒、一串槐木佛珠和一张应天府的牌票。“这是我爹前两天办的案子,法明寺出了一个骗奸进香女眷的和尚。薛推官已经签发了缉拿牌票,可惜犯僧闻讯逃走,只剩下几件随身物品,正好合用。”
于谦眉头微皱,道:“怎么个合用法?”
吴定缘从窗格旁拿起一把剃刀,似笑非笑:“我身为应天府捕快,发现了在逃的犯僧,当场拿捕,扭送府衙归案,这不是很合理吗?犯僧度牒与本府缉拿牌票俱在,谁来盘问也问不出破绽。”
“那我和苏大夫呢?”
吴定缘开口背诵了一段公文:“该名犯僧玷辱行人司官员亲眷,为其夫当场所擒,扭送官衙。虑及官眷名节,特准彼等夜入衙署录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