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上席子小就唤了丫鬟回去抱了两卷将张家整条廊都密密地铺了。
阮氏也是水乡的女儿,乡下的土胭脂她也会做,两人如今都为人母,家里也有几个闲钱,这些粗制滥造的胭脂是再不用了的, 但做起这些依然格外开心。
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两个妇人一起摘了同色的艳花用干净的石臼磨成厚厚的汁子, 再取了纱布过滤出汁水, 将蚕丝放进去晒干, 要用时轻轻抿一点在嘴上脸上,就能浮现淡淡的红。
鱼姐儿和几个小的拿着井水湃过的蜜藕坐在廊下,一口一口吃,只慈姑手上拿的是温的,见几个孩子手上脸上都是花汁,李氏对阮氏道:“一晃许多年,只觉得昨儿还跟孩子们一样大。”阮氏也笑着点头,如今却已经嫁人生子,孩子都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大啦。
等到紫茉莉果子摸起来都硬了,鱼姐儿和慈姑几个就将果轻手轻脚地摘下来,留了一半阴干用罐子密封,留做来年发种。
紫茉莉好养活,随便撒一点就能开一大片,这一包种子去掉二分之一也还有一盆子够使,只是胭脂水粉保存不易,手作的还容易滋生细菌。张知鱼想到这个只能庆幸自己不是原身穿来,不然身上带的后世超级大病菌早就将大周朝麻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