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掌柜居然视而不见。
鱼姐儿虽然闹不清为什么,但不学白不学,这十天里闷头做事,进步神速,把经手的药都认得差不多了。
赵掌柜听着闵大夫和高大夫不住地夸。脑子里嗡嗡的,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家儿子不成器就是因为没从小药童开始?
这么想着,第二天一大早张知鱼就在铺子里见到了睡眼惺忪还被小厮抱在怀里的赵聪,马打了个响鼻都没把他惊醒。
张阿公简直好笑:“这孩子怎跟夏姐儿一个样儿,把铺子交给他以后赵家还不得找屎吃。”
张知鱼无语,默默地包好葱油饼放进袖子里打算饿了再拿出来吃。
赵聪这一睡简直天昏地暗,外头新嫁娘放鞭炮都吵不醒他,赵掌柜干完一趟活儿回来见他还窝在人身上睡大觉,立刻扯了块黄连往儿子嘴里一塞。
赵聪终于醒了,苦着一张脸看爹:“爹,黄连可苦了。下次给点白茅根,我也能醒。”
赵掌柜见着儿子这傻样儿就发愁:“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莫非祖产要败在自己手上?”
“败不了。”赵聪从小厮怀里跳下来嘻嘻一笑:“我以后也生个儿子让他学,咱们两个都在家享福不就成了?”
不思进取的东西,赵掌柜气得七窍生烟。
赵聪见他爹脸色不对,忙慌了就跑,还边跑边喊:“你指望你儿子,我指望我儿子,咱们都一样,你凭什么打我!”
“小兔崽子,凭我是你爹。”赵掌柜忍无可忍,手高高地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