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画老子,但怕你们说我太张狂。”

赵掌柜看这群活宝一眼,扭头想扒着闵大夫问剖腹产的事,不想转头就对上儿子一张丑脸,愣不妨被这一吓,惊得跳了起来。

探头便朝窗外看太阳,心说今儿也没打西边出来,打着鼓问:“你又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又来找你老子擦屁股。”

众大夫也惊的不轻,捂着胸口喘气。

闵大夫这几日惊吃多了,慈爱地笑:“孩子这是孝顺了,知道自个儿来保和堂学习了,你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赵掌柜狐疑地看着儿子,不知怎么,眼皮忽然跳起来,忙扯了点红纸贴在眼睛上,嘀咕道:“就是你有事儿,我也给你贴没了!”

赵聪拉着爹往外走,背着人偷偷摸出怀里揉成一团纸,雄赳赳地问爹:“你猜这个是什么?”

“这皱巴巴的一团还能有什么,该不会装的炮来炸你老子吧?”赵掌柜看着他灿烂的笑容,真有些头皮发麻。

“这是咱们家的大好事。”赵聪不满地看爹,将纸展平给他看了眼。

赵掌柜看着上头的字,腿肚子有些发软了,尖声道:“你从哪来的?小兔崽子,你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你还把它揉得跟你的脸一般!”

“准是三代冲天炮。”张阿公抚须思索片刻,一口断定:“这事儿我有经验,一代地上跑,二代天上飞,三代不叫的狗最烈。”

一众竖了耳朵的大夫心说这得多疼,顿时冲出来扶住赵掌柜:“这孩子真放炮了?”

“不怕咱们药多,炸着哪现在也能给你治好了。”

“老赵家祖宗显灵,是喜事!”赵掌柜喘匀了气,眼泛泪花地给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也不嫉妒张阿公了,拉着赵聪便跑到二楼将窗户大开,门也大开,激动地问他:“还有半截呢?”

赵聪看他爹也很开心,得意地说:“这个是我和鱼姐儿他们一起拿到的,要用来救慈姑呢。”

赵掌柜也是个人精子,捂住狂跳的心口道:“这么说,你们要让我拿我的出来换了?”

“不然我们就亏了。”赵聪看着他爹举起来的手,赶紧使出杀手锏:“你打我就没下半张了!”说完想起慈姑说要撕纸的话,转眼就将手里的纸撕了个天女散花。

赵掌柜看着纷纷扬扬的纸,手都抖了,气得跺脚,看着儿子心说,怎么就你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别人都是往家里拐的!

只是此刻为了方子不得不忍气吞声,老脸强挤出一个笑问他:“你跟我说说他们是怎么说的。”

赵聪躲在柜子后头看着他爹道:“我们也不在外头用这个,大家一起做出药给顾慈吃,等他好了跟我一块儿念书去。”

赵掌柜恨不得立刻给他一巴掌,甚么我们他们的,你跟我才是一家的,蠢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