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上。”他都见他爹烧几回香了,保准儿家里发了笔大的,他爹不肯给他说,那他就花他个底朝天疼死他。
张知鱼忍不住为赵掌柜掉了几滴不存在的耗子泪,带着荷包跟李氏一说便出了门。
他们年纪渐大,成昭又带着小厮,李氏已经不拘着鱼姐儿出门了,只不许她单独出去而已。
这会儿张知鱼才见着赵聪是一个人,眉毛一竖道:“你又是偷溜出来的不是?”
赵聪给人掀了老底儿,也不害臊,脖子支得高高地辩解:“我这是悄悄出门而不被人发现,这不叫偷溜。”
张知鱼瞪他,成昭道:“用不着管他,他爹都习惯了,到点儿自然会派人出来找。”
赵聪反驳:“我真的不是偷跑的,我家里都知道。”
顾慈眯着眼看他,赵聪昂首回视。
此时大伙儿才信了他的话,高高兴兴地带着他一块儿出了门子,直奔飘香楼去。
路上又路过官府的告示栏,那头站了许多人,还有衙役守着,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正在旁边挨个检查面前站着的汉子。
南水县街道繁华,四处都是人声,暑气大雨去后,街上更是热闹不休,满目望去都是做生意的小摊贩。
告示栏并不怎么打眼,但鱼姐儿前几天刚跟爹路过,知道那里在做什么勾当,难免多看了几眼。
围着锦衣男子的几个汉子,个个看着都面黄肌瘦,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生。
顾慈几个听她说了这事儿,也打量起对面儿来。
赵聪忽然指着一个人影子说:“那不是黎二郎吗?”
张知鱼脸色一变,顺着赵聪指着的位置细看,果然见着角落里站着低着头的黎二郎,
几个孩子都不笨,立刻就道:“他要卖了自己!”
这肯定不是王家的主意,黎氏夫妻两个为人,张知鱼清楚,想了下便看赵聪和成昭道:“黎婶婶这会儿肯定在家里照顾王大叔,咱们得派人去把她喊过来。”
赵聪最爱当英雄,转头就喊:“长喜,你听到了吗?”
张知鱼看他:“笨蛋,你不是偷溜出来的么,长喜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