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打消了几分疑心,长子身死后, 由二儿子负责看家护院, 云萧与云饮素来关系和睦, 他多照顾些寡嫂也情有可原。
一旁的黄锳鹂恨得牙直痒痒,这几年她隐隐察觉到了傅云萧与刘婉晴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可苦于没有切实的证据, 一直没有发作出来。
如今傅云萧身死, 他身边的心腹小厮也如无头苍蝇一般,正是最好拿捏的时候。
黄锳鹂便冷笑一声,道:“大嫂这话我着实是听不明白了, 夫君心善照顾寡嫂也是应该的, 只是为何每日都去端方院里点卯一番?还总在日头落黑以后才去?”
这话便是明晃晃地暗示傅云萧与刘婉晴有私。
刘婉晴本已将沈氏搪塞了过去, 却没想到黄锳鹂会突然咬住自己不放, 一时脸色煞白了起来。
黄锳鹂瞧见刘婉晴失去血色的脸庞, 压抑了许多年的恨意终于寻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
多少个夜里是她一人伴着儿子独守空房?
她只要想到傅云萧和刘婉晴之间的私情, 便恶心得连饭也吃不下。
一个水性杨花到连夫君的亲弟弟也不肯放过,一个丧尽天良到与长嫂共堕欢海。
这几年,她没有一天是过的开心的,如今傅云萧死了, 她也终于不用再有那么多的忌惮了。
沈氏听了黄锳鹂这话后,脸色由白转青,好半晌才出口呵斥黄锳鹂道:“带着生哥儿下去,没的在孩子面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看在我这个婆婆的面子上,总要为了生哥儿想一想才是。”
这话却是在警告黄锳鹂,她和生哥儿以后还要倚靠着沈氏过活,她若是想撕破脸皮玷污了傅云萧的名声,那沈氏也有的是法子磋磨她。
黄锳鹂怏怏不乐地应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便抱着儿子退了出去。
沈氏又让人去外头买副棺材来,如今时局动荡,便是多花些银子也无妨,只要是上等的紫衫木。
吩咐完这些后,沈氏便把料理傅云萧后事的一职交给了山嬷嬷,自己则瞪了刘婉晴一眼,与她说道:“随我来后头。”
刘婉晴心跳的极快,害怕之意逐渐漫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