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小事操心,二奶奶这般金尊玉贵的人,还为了爷外头的事悬心,若是让爷知晓了, 指不定要责骂几句莹雪不识大体了。”
言语中尽是对黄锳鹂多管闲事的不忿。
黄锳鹂自然也听出了莹雪话里的言外之意,当下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只勉强笑道:“大哥这般疼宠妹妹你,又如何会多加责怪?”
莹雪那张姣美的脸上只挂着几分淡淡的笑容,也并不搭理黄锳鹂的话语。
黄锳鹂便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体统,冷着脸愤然地团凳上起身。
边离去时,她不禁在心里唾骂了几句莹雪的不知好歹,等那外室进了门,看她还怎么猖狂。
黄锳鹂走后,颐莲与睡荷才进了里屋服侍。
颐莲性子直爽些,便道:“二奶奶怎么气冲冲地走了?”
莹雪随口答道:“她是来挑拨我和大奶奶的关系来了,比起大奶奶那喜怒都写在脸上的性子,我倒更讨厌这般七巧玲珑的人。”
睡荷只笑了声道:“姨娘可要再用些午膳?被二奶奶一搅和,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虽则莹雪没有接黄锳鹂的话茬,可她方才说的那些外室之语到底让她平静无波的心池里泛起了些微弱的涟漪。
傅云饮夜夜都宿在珍宝阁中,除了白日不见人影外,其余时候都未曾有什么异样。
莹雪忽而忆起前几日傅云饮与自己说起平妻之事时的温柔缱绻,心里忽而泛起了几分失望之意。
罢了,反正自己也不过是为了阿得和那点虚无缥缈的报仇机会才委身于他,他在外蓄养几个外室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莹雪一概当做不知,但到底是因为这事损了些胃口,便对睡荷说道:“我吃不下了,你们去分食了吧。”
睡了会儿午觉后,莹雪便去厢房里瞧了瞧英儿和小竹,见她们二人亲昵有加,便陪着她们玩了会儿双陆。
晚间之时,傅云饮方才风尘仆仆地赶回了珍宝阁,莹雪依旧如往常一般为他解下了衣袍,又笑着说道:“爷今日瞧着疲累的很儿,难道是太后那儿又不好了?”
傅云饮叹了口气:“太后的病已好转了不少,陛下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