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聂乳母担心不已,想着若叫觉罗氏看到年珠这个样子,又是训斥她们的。
聂乳母又是命人端剥好的荔枝上来,又是命人切了蜜瓜过来,最后更是道:“格格,您到底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差小厨房去做好不好?”
“乳母,我不饿,我什么都不想吃。”年珠一想到自己只有五年的好日子过,就是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去,“对了,乳母,我问您,如今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道?”
她的想法简单,钱是万能的,就算来日他们一家真被四爷清算,有银子傍身日子也能好过很多。
更重要的是,她阿玛年羹尧是个自信到自负的人,寻常人的意见和建议根本听不进去,更别说她一小女娃,若想要年羹尧对她刮目相看,就得拿出自己的实力来。
恰好她手上有觉罗氏送的几个铺子。
聂乳母好奇道:“格格,您这是要做什么?从前福晋要教您启蒙,您说读书又苦又累……赚钱可比读书、骑马这些累多了。”
怨不得她们觉得奇怪,实在是年珠以前就是一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小咸鱼。
但如今,年咸鱼珠却是崛起了:“乳母,额娘从前时常劝我我要跟着大姐姐学学,大姐姐那样厉害,我与大姐姐同为阿玛的嫡女,总不能坠了额娘的面子吧?”
说起她大姐姐年晗,那才真是人生赢家,额娘是纳兰容若的女儿,纳兰明珠的孙女,阿玛祖父什么的都身居高位,嫁给了大学士王熙之孙王式曾,此人样貌与才学皆十分出众……更不必提当初她出嫁时那一百六十四抬嫁妆装的是满满当当,虽说是低嫁,但王式曾身边并无姨娘侍妾,是面子里子都不缺。
所以觉罗氏便打算将年珠培养成第二个年晗来,可惜,从前的年珠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格格终于想明白了,若福晋知道,定会高兴的!”聂乳母认真想了想,道,“若说什么赚钱的营生,莫过于粮盐茶丝这些生意……”
她也只知道个大概,更多的就不知道,毕竟她整日困在内宅,极少出门。
找到方向的年珠面上难得浮现了些许笑容,到了傍晚,就去了觉罗氏的院子。
年家上下足足有两百多口人,可想而知从上至下每日有多少琐事。
年珠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觉罗氏这才忙完,她笑看着女儿道:“……珠珠,你竟想学做生意?还想做大生意?”
“对啊!”年珠点点头,脆生生道,“额娘,从前您不是时常在我跟前念叨起大姐姐嘛?说她十岁那年囤生丝赚了不少钱,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如今我要学学大姐姐,您不高兴吗?”
觉罗氏看着一本正经的女儿,却一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