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并无多少好感,原因无他,当初弘昌与弘暾争夺世子之位时,手段不甚光明磊落。
如今弘昌与弘历走得是愈发近了,两人已绑在了一条船上,纵然怡亲王有所察觉,对弘昌多加叮嘱,告诫他莫要掺和夺嫡之事,他们怡亲王府上下谁都不能站队,追随的只有大清帝王。
可弘昌不仅阳奉阴违,嘴里更说什么“阿玛莫要多心,我不过是与弘历年纪相仿,很是谈得来而已,我们怡亲王府从前过的那叫什么日子,我是记得的,定不会重蹈覆辙”。
弘昌不仅在怡亲王跟前如是说,就连在皇上跟前也是一样的说辞。
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性子,怡亲王还是知道些的,派人去查了又查,并未查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放心下来。
听到最后,年珠已微微皱眉,连怡亲王都查不出来的事情,想来她也够呛:“郡王觉得弘昌阿哥所言是实话吗?他到底有没有被四阿哥收买?”
“此事,我也无从得知。”誠郡王摇摇头,道,“四阿哥虽年纪不大,但心思缜密。”
他看向年珠的眼睛,眉目中仍是一片淡然:“弘昌虽不算聪明,但若得四阿哥提点几句,想要找到他的错漏,并不简单。”
“不过虽说弘昌近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却是与几个道士走的很近。”
道士?
炼丹的道士?
年珠沉吟不语,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和尚还是道士都颇受推崇,弘昌与几个道士走得近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她觉得不对,以誠郡王的性子,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拎出来说的:“郡王的意思是……难道,弘昌阿哥想将这些丹药献给皇上?”
她虽猜到了弘历等人的意图,却是不敢相信他们,他们是怎么敢的?
誠郡王见年珠脚边的两个炭盆子的火气极旺,烘得她双颊微红,直道:“我不知道,天底下,除了四阿哥,只怕连弘昌都不见得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