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可不是会认输的性子,略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
年珠想也不想就知道熹嫔大概会挑唆着皇太后做些什么,但不要紧,她早有防备。
等熹嫔等人都走后,年珠趁着日头不大,便陪着年若兰开始散步起来。
姑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谁知没走几步,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誠郡王。
誠郡王似是进宫探望皇太后的,身后小太监还捧着几个锦盒。
誠郡王?
年珠看到这人,并不单单将这人归于自己的救命恩人。
当初年羹尧道出这人可能被熹嫔收买后,她差苏额木派人盯着这人,可惜,派出去的几个人却是不见了踪影,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她这才知道眼前这个誠郡王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厉害许多。
誠郡王上前给年若兰行礼:“见过皇贵妃娘娘……”
只是还未等他屈膝,年若兰就忙道:“郡王不必客气。”
“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见外。”
誠郡王笑了笑,仍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年若兰看着这个年纪足够当自己儿子的小郡王,仿佛看到了福惠长大后的模样,免不了多问上他几句。
年珠这才知道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誠郡王已在朝中领了差事,而且负责的还不是旁的差事,而是协助李卫处理好浙江私盐一事。
从古至今,因私盐利高,贩私盐者层出不穷。
正因如此,所以皇上才下令将李卫送到浙江去,就是为了惩治这些贩私盐者。
她只是没想到誠郡王竟如此受皇上重用,俨然有将誠郡王当成未来怡亲王培养的架势。
一直等到誠郡王走远了,年珠仍没回过神来。
年若兰似是对誠郡王很是看好,对他是赞不绝口。
“皇上私下曾说过,弘历虽聪颖过人,看起来稳重踏实,但弘历言行举止,皆是有投皇上所好的意思。”
“可偏偏皇上三个儿子中,唯有弘历最叫他放心,剩下的弘昼与福惠,不说也罢。”
提起顽劣的福惠,她嘴角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轻声道:“倒是皇上夸过誠郡王几次,说他敦厚却不失分寸,本心难得,与怡亲王一样是个极好的人。”
甚至有一次皇上醉酒后还说,若先帝再多活上十年八载,以先帝对誠郡王的偏爱程度,皇位最后落到谁头上还真不一定。
年珠看着誠郡王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姑姑,您说,皇上现在对誠郡王如此看重,若他们母子被熹嫔娘娘拉拢去了怎么办?”
谁知,年若兰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年珠狐疑道:“姑姑,您笑什么?”
“我笑你这孩子青天白日说什么大胡话!”再次要当母亲的年若兰面上满是慈爱,柔声道,“我听皇上的意思,当日先帝弥留之际,一直是誠郡王在先帝身边伺候,廉亲王等人为了买通他,什么手段都使了出来,他却不为所动。”
“要不然,为何皇上的一干幼弟中,只有他被封为了郡王?”
“要不然,皇上为何会放心穆太妃前去看望皇额娘?”
年珠知道,以皇上的心性,定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相信一个人的。
她自诩自己阅人无数,可唯独觉得看不透这个誠郡王。
年珠陪着年若兰散步了一圈,瞧见年若兰面上露出些许疲惫之色,姑侄两人就回去了翊坤宫。
如今翊坤宫里的皆是年若兰的心腹,也是年珠可以放心用的人,她方才已吩咐小太监守在慈宁宫宫外,等着誠郡王出来后定第一时间告诉她。
小半个时辰后,她就在慈宁宫前去乾清宫的必经之路上偶遇了誠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