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她老人家这样做了,皇上就会松口允许十四贝子回来吗?
不会的,皇上是天子,天子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太后她老人家越是如此,皇上越是将这笔帐算在十四贝子头上。
皇上左侧那空荡荡的位置似在提醒所有人,太后与皇上关系不好。
苏培盛眼观鼻鼻观心,正欲吩咐小太监将这位置撤下去时,谁知皇上却摆摆手道:“不必了。”
下一刻,他更是吩咐道:“既然皇额娘病着,那就差人将十四福晋接进宫吧,皇额娘向来喜欢十四福晋,有十四福晋陪着,想必皇额娘也能开怀一二。”
年珠:“……”
她就知道会是如此。
皇上从前当王爷时就不是个心宽的,却怕先帝不快,只能藏着掖着,如今他成了帝王,自没什么可怕的。
当日,皇上下令十四贝勒前去守皇陵,虽十四贝勒身边并未带人,但有十四福晋在京中,吃的喝的穿的定会差人送去皇陵的,皇上原也打算对这事儿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太后不给他面子,他又何必在意太后高不高兴?
如今已是秋日,即将入冬,北方的冬天可是难熬得很啊!
谁都不敢接话。
殿内一如从前,热闹非凡,最活跃的莫过于隆科多,一会以茶代酒,给皇上敬酒,一会说民间不少百姓都在歌颂皇上……虽说皇上不喜有人冲自己阿谀拍马,但隆科多能身居高位,得两位帝王宠爱,这拍马屁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
年珠默默喝了杯果子酒,心想,自己的路还长着呢。
从始至终,她像是没看到隆科多身侧玉柱那黏糊糊的目光一样。
她不过刚抿了口果子酒,就察觉到不对这酒有问题。
但她还是轻轻尝了一口。
朱太医自先帝去世后,虽仍在太医院任职,但已是半退休状态。
进宫之前,她就找朱太医要了一味解药,说是能解百毒。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她就察觉到微微有些腹痛,想必若她没有事先服下解药,定会腹痛难忍。
她凑到年若兰耳畔,说自己想去一趟茅厕,便匆匆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