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稳的把握,定不会带着家眷前去四川走这一趟的。”
“若等着年羹尧的信送到京城,送到雍亲王府,您后悔可都来不及了。”
说着,他又道:“大人,您可听说过‘年选’?”
赵之垣狐疑道:“年选?什么叫年选?”
那幕僚解释道:“这是川陕一带官员传出来的词,在年羹尧手底下想要擢升,光是朝廷说了可不算,还要年羹尧点头才是。”
“一来二去,才有了‘年选’一词,这几年,朝中官员不知道送了多少金银珠宝给他……”
这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之垣虽不愿当佞臣,却更不愿成为赵家的罪人,不愿赵家祖宗因自己蒙羞。
他长叹一口气道:“来人,传话给管事,叫他清点清点账面上最多能拿出多少银子来,全部取出来。”
“还有,传话给夫人,看看她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至于古玩字画,也都清点出来,明日我要动身去四川一趟。”
说起来,他虽才能不算顶出众,却也不算庸碌之才,这些年他所治之地不说欣欣向荣,却也是百姓有吃有穿。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有朝一日会落得与同僚赔笑脸装孙子的境地。
到了傍晚。
赵之垣就已准备的差不多,白银二十万两,古玩字画足足有一车 ,打算全“孝敬”给年羹尧。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像刀子剜肉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