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只觉得这年珠比年羹尧可怕多了。
年羹尧是喜怒皆形于色,不像这年珠,看着是一好看好性子的小姑娘,实则……浑身上下足足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
桑成鼎走后,她又开始给年若兰和四爷写信。
主要是给四爷写信。
其实打从在京城雍亲王府时,她就曾有有意无意给四爷打预防针,说什么年羹尧出手大方,想必这些钱来路不正,说什么历史上一些能臣有所建树,或多或少会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一开始,她看得出来四爷心里不大舒服。
一来是爱屋及乌,四爷将年羹尧视为自己人。
二来是四爷的确是欣赏年羹尧的才能。
但很多东西怎么说了,接受很难,但一旦接受后,好像容忍度就会变得很高。
特别是如今这时候,年羹尧就是四爷放在边陲的一重要棋子,四爷不得不忍他。
年羹尧已经将近三年没与四爷见过面,两人来往只依靠书信,年羹尧自不知道四爷对他的态度已悄悄发生变化。
年珠的这封信,看似在闲话家常,但目的却是很明确,将李维钧娶了年羹尧身边奴才义女一事告诉了四爷。
如今皇上年迈,虽并未下令将四爷立为太子,但如今朝中许多大事小事都交给了四爷,她相信,以四爷的聪明才智,定不会准许李维钧扳倒赵之垣的。
等着事情忙完之后,天已擦黑,年珠已是饥肠辘辘。
春末的四川,已比京城的初夏还要热上几分。
年珠索性吩咐聂乳母将饭菜摆在小院子里吃,凉拌三丝、口水鸡、麻婆豆腐……几十道菜摆在石桌上,挤挤攘攘的,看着叫人很有胃口。
年珠摇摇头,低声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知道以后我能不能适应简单的日子。”
日子是有条不紊,没过几日,天气就彻底热了起来。
不过是辰时刚过,外头的日头就是火辣辣的,照在校场上,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