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珠笑道:“沛儿,你都说了我二哥这人心眼小,我就算今日对他好言好语,但我们之前的梁子早就结下了,他哪里会放过我?”
“还不如将我与他不合之事闹得人尽皆知,这样,即便他想要对我下手,也得掂量掂量。”
在旁人看来,她这是破罐子破摔,但她这样却是大有深意的,只有如此,年富行事之前才会三思,毕竟若自己出了事儿,所有人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年富头上。
年富如今虽得年羹尧信赖,但年羹尧可是有十一个儿子,年富哪里能不怕?
年珠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等着天气热了起来,这才回去。
她一回去,就开始呜呜装哭起来。
这种事嘛,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她是装的越来越像了。
果不其然,她“哭”的正伤心呢,就听说年羹尧来了。
林黛玉上身的年珠只一个劲儿掉眼泪,不管年羹尧怎么问都不肯多言,年羹尧没办法,只好又去找岳沛儿。
先前的岳沛儿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如今也学会灵巧运用了自己的小心思。
“总督大人,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我好说歹说,这才拉着格格一起来骑马,后来二公子来了,不知道二公子与格格说了些什么,格格心情又不好起来。”
年富?
年羹尧皱皱眉,比起向来乖巧懂事听话的年珠,他对年富的行事高调、狂妄自大是知道的。
当日他手下曾有个将领名叫秦淮,这人跟着他多年,与岳钟琪一样很得他的信赖,却因不卖年富面子,年富在他跟前进献谗言,被砍了脑袋。
后来岳钟琪暗中替秦淮平反,他也查明了事情的真相,但人死不能复生。
虽说他明面上再未提起过秦淮此人,但他却知道,这件事是他错了,更觉得自己这个次子行事过于张狂。
年羹尧一言未发,抬脚就走了。
出如意院大门时,他冷声吩咐道:“叫年富去书房见我。”
一刻钟后,年富就出现在年羹尧书房里。
这一刻,他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道:“阿玛,您找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