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一个平头百姓,别说处心积虑,甚至他一个眼神就够了。
年珠皱着眉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头传来年羹尧的声音。
“珠珠,你这时候请我过来做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他就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进来后,他看到桑成鼎也在,微微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奴才,奴才……”桑成鼎的心顿时就悬在嗓子眼,他得年羹尧看重不假,但他对年羹尧的惧怕也是刻到了骨子里,他身边多的是因一句话没说对就掉脑袋的人,“奴才……”
他是又紧张又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玛。”年珠笑了笑,解围道,“您忘啦,桑管事是杨嬷嬷的丈夫,我听杨嬷嬷说起过桑管事几回,所以请桑管事帮我买了个小庄子。”
说话间,她更是撒娇道:“您也知道,我在京城的生意之所以做的那样好,背后可少不了高人指点。”
“但到了四处,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想请教请教您,我做什么生意比较好。”
就为了这事儿?
年羹尧苦笑一声道:“珠珠,你可知道如今书房里有多少人在等我?有多少事等着我拿主意?你就为了一个田庄里该种什么请我过来?”
“可是,这对我来说是大事呀!”年珠说的是一本正经,“您知道那庄子多贵吗?足足三千两银子呢!我原以为四川的田庄便宜的很,一个小田庄一两千两银子就够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叫穷的孩子有钱赚,说着说着,她就愁眉苦脸起来:“所以我想问问您什么生意投入小利润高,最好也不用我费什么心思……”
年羹尧今日的确是有要事在身,直道:“种花椒树吧。”
他看向桑成鼎,吩咐道:“明日你就去汉源一趟,运些花椒树回来,以后你就负责打理珠珠的那个小田庄,知道了吗?”
桑成鼎连声应是。
年羹尧又笑看着年珠道:“阿玛的确是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吃饭了,至于你嫌那田庄太贵一事,你是我的女儿,自不必因这些小事费心,待会我就要孙管事给你送一万两的银票过来。”
“小姑娘家家的多些银子傍身也是好事,以后若是银子不够,直接与我说就是了。”
“多谢阿玛。”年珠笑道。
一直等着年羹尧离开后,桑成鼎仍没回过神来。
若说方才他不敢敷衍年珠,是担心年珠将他做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但如今他见着年珠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办成了,只觉得这出身尊贵的小姑娘的确不容小觑,也不敢再生出什么歪心思来。
年珠淡淡道:“桑管事,今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老实本分,以后我亏待不了你,可要是你再生出什么歪心思,我可不会像今日一样留情的。”
“好了,你下去吧。”
桑成鼎应了声是,转身就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