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的败露, 难逃一死,但总比今日就丢了性命的好。”
桑成鼎动了动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小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若事情败露了, 别说他,就连他一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若如今他去总督大人跟前坦白, 兴许就他一个人丢了性命而已。
……
年珠并不催他,认真打量起怀里的猫儿来。
好看的人都有相似之处,好看的动物更是如此,这猫儿身上有几分雪球的影子,胖嘟嘟的,眼睛又亮又圆,可会撒娇了。
年珠一摸它,它不仅会“呼噜呼噜”,还会拿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她的掌心。
年珠很是喜欢。
说起来,但凡是年羹尧给她送的礼物,她都很喜欢,当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呀。
她心里唏嘘的同时,也不忘给这小猫儿取个响亮的名字煤球。
一来是这小猫儿滚成一团时,是愈发胖嘟嘟的,更像个煤球呢。
二来是它也得跟着雪球一样,是“球”字辈的。
她甚至能想到来日若小福惠见到煤球,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姑姑他们好不好,还有额娘他们……她正想得出神,就听到桑成鼎道:“奴才愿意。”
年珠扫眼看过去,只见桑成鼎额头满是虚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隐约猜到桑成鼎在想些什么,比起一家老小的安危,这人明显在意自己这条命。
桑成鼎当真是如此想的,他这个人惜命得很,哪里舍得如今的荣华富贵,舍得自己的小命?
年珠当即就吩咐道:“乳母,替我取三千两银子过来吧,虽说桑管事这庄子来的不明不白,如今桑管事也是自己人,也没有黑吃黑的道理。”
桑成鼎胡乱抹了把额上的汗,觉得自己这一步走的对极了。
很快,聂乳母就取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
年珠手上握着银票,却也不着急给桑成鼎,只笑眯眯道:“如今我虽将桑管事当成自己人,却也不知道桑管事有没有把我当成外人,我先问你三个问题,若是你都回答上来,这三千两银子我一分不少的都给你。”
“若是你存了糊弄我的心思,错一道题就扣一千两银子,若一题未对,三千两银子一分没有不说,那我也得重新掂量掂量你这人可不可靠。”
“格格您问。”桑成鼎忙道,“只要是奴才知道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