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老伯一口就答应下来,乐呵呵道,“我就与大家说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大家定以为你是观音菩萨身边的小童女呢。”
如今已至饭点,这荒郊野岭的,根本没有吃饭的地方。
今日,周老伯再次觉得自己看到了曙光,笑着道:“你们几个要是不嫌弃,就去我家吃饭吧。”
“我家里去年年底杀了头猪,还有熏过的腊肉,不管是蒸了吃还是炒了吃,都可香呢。”
岳沛儿下意识觉得不妥,毕竟周老伯家中并不宽裕。
谁知下一刻,年珠就道:“好呀,周老伯,那我就不与您客气啦。”
年珠虽想过周老伯家里贫寒,但当她看到周老伯那空荡荡、家徒四壁的屋子后,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间破瓦屋挤着七八口人,一个个小孩儿是面黄肌瘦,毫不夸张地说,只怕他们家最值钱的就是屋外挂的那几条腊肉。
但如今,周老伯却是毫不犹豫将腊肉取了下来,很快吩咐大儿媳去炒菜。
周老伯则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与年珠说着闲话。
“自幺儿淹死后,他娘就一病不起,没几个月也去世了。”
“寻常老百姓家里,这日子再难,也得过下去,我们这一家子,虽日子清贫,但紧紧巴巴的,也能过下去。”
“只是老大的儿子日日吵着想像他小叔一样,却学堂里念书,直说一辈子在田里刨食根本没有出息,要是真像你说的一样,每亩地的产量能增加一石,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年珠心里听的很不是滋味。
没多久,周老伯的儿媳妇就端着饭菜上桌了。
一碟酱豆,一碟腌菜,一碟清炒萝卜丝,一碟白水煮的腊肉,还有一碟就是腊肉炒莴苣干。
仅有的两盘荤菜,一盘摆在年珠跟前,另一盘,则摆在了岳沛儿跟前。
周老伯笑道:“我们都是庄稼人,就不和你们一块上桌吃饭呢,你们先吃,等着你们吃完了我们再吃。”
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忙道:“不过你们两个小丫头放心,这碗筷都是用开水烫过的,干净得很。”
熏肉的香气飘满了整间屋子,这香气霸道,充斥在每个人的鼻尖。
年珠从小到大,什么好吃的都吃过,自不大喜欢这平平无奇的熏腊肉,但她看得清楚,周老伯那两个年纪小点的孙儿,馋得涎水都掉了下来。
眼见着周老伯将家里人都带了下去,年珠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岳沛儿道:“珠珠姑姑,您怎么不留他们一起吃饭?这……在我们家也是少有将这些残羹剩饭赏给奴仆的道理。”
“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周老伯他们都不会上桌的。”年珠夹了一块熏腊肉进嘴里,虽说这熏腊肉闻着香,却是咸得她直皱眉,“索性我们先吃,给他们多留些吧。”
她看到可怜的周老伯一家,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强撑着多吃了几块熏腊肉。
等着她下桌之后,周老伯瞧见满桌子没什么动的菜,惴惴不安道:“小丫头,你们可是吃不惯这些菜?”
“自然不是。”年珠笑道,“我与沛儿向来胃口小,吃得少。您瞧,那熏腊肉我吃了好多块呢,这腊肉不仅很香,肉还很紧实,从前我可没吃过这样好吃的熏腊肉。”
“我知道您是没把我当成外人,所以才邀我来您家吃饭,若说给饭钱给您,实在是过于生分。”
“但这熏腊肉我实在是喜欢的很,要不您看这样,我给您五两银子,您帮我熏几条腊肉?过些日子,我来拿就是了。”
周老伯面上果然浮现欢喜的神色来,连声说这钱太多了点。
“你们小姑娘家家的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