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1 / 2)

虽说钟姨娘是妾,但她的儿子好歹是雍亲王府的第一个孙儿,所有丫鬟婆子都翘首企盼,盼着四爷一声令下给大家发赏钱,不说比肩从前小福惠出生时的赏钱,总有几个子儿的。

谁知四爷听说这消息后只淡淡说了声“我知道了”,竟再无下文,别说给丫鬟婆子的赏钱,他竟看都没去看过那孙儿一眼,只派苏培盛走了一趟,赏了些长命锁之类的常见玩意儿。

年若兰一时间倒拿不准自己该不该去探望钟姨娘,年珠见状,便毛遂自荐。

年若兰笑道:“……这敢情好,你既想去瞧瞧热闹,我也不想去淌这趟浑水,那就由你帮我把东西送过去吧。”

那天晚上之后,她们姑侄两人再没谁提起钮祜禄格格,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总不能叫旁人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很快,年珠就带着礼物喜滋滋到了董鄂氏的院子。

故去的乌拉那拉氏也好,还是四爷也好,都知宠妾灭妻不可取,所以纵然雍亲王府还空着很多院子,但钟姨娘还是与董鄂氏所住一院子,处处受董鄂氏制衡。

年珠先去看了看董鄂氏,董鄂氏并未因钟姨娘产子一事忧心伤神,甚至还坐在窗前画画。

董鄂氏放下尚完成了一半的画作,与年珠说起话来:“……钟姨娘这两日哭了好几场,一看到三阿哥就哭,那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别说三阿哥呢,就连我想着都觉得害怕。”

“就算三阿哥与她之间的情分再深,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呀。”

“如今整个王府上下,谁不知王爷忙的抽不开身?竟拿着王爷没给小孩赐名和前来探望一事哭闹。”

秋天到了,冬天也就不远了,年珠一边嗑着她杂货铺售卖的瓜子,一边八卦道:“那三阿哥可有什么反应?”

“哼,他一缩头乌龟,能有什么反应?”董鄂氏如今说起三阿哥就像说一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讥诮道,“从前他与钟姨娘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腻在一起,但从昨儿下午开始,他就再没来看过钟姨娘,想来也被钟姨娘哭的烦不胜烦……”

殊不知,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弘时难得聪明了一回,想起这些日子四爷不仅没骂过他没训过他,甚至连他的功课再没抽查过。

这下别说再肖想什么世子之位,如今他是惶恐不安,在想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可没闲情逸致再听钟姨娘哭诉。

话说回来,年珠与董鄂氏说了会话,就去探望钟姨娘了。

钟姨娘虽与故去的李侧福晋是亲戚,但这人可是标标准准的一美人儿,模样出众不说,还很会撒娇,要不然也不会这几年将弘时迷得是神魂颠倒。

钟姨娘一看到年珠,眼泪就再次掉下来,哭哭啼啼道:“……妾身知道年侧福晋向来得王爷喜欢,还请您在年侧福晋跟前帮着美言几句,王爷他们不喜欢妾身就罢了,但妾身孩子的身上却也流着爱新觉罗一族的血啊!”

“年侧福晋也是当额娘的人,还请她可怜可怜妾身的孩子吧。”

话毕,她竟不顾自己尚在月子里,不管不顾就要朝年珠跪下。

年珠自然没受她的礼,一来她与董鄂氏关系更好,甚至可以说两人为一条船上的,二来她从前也听说过钟姨娘做的一些事,对这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钟姨娘,您如今尚在月子里,莫要多思多虑,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事。”

“至于姑姑那儿,我也会帮着说上一说,想来王爷也是念着三阿哥的孩子是王府长孙,所以想给他取个就好名字吧……”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有小丫鬟进来传话道:“姨娘,钮祜禄格格来了。”

年珠只见钟姨娘面上一喜,忙道:“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