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以及表哥你曾对我说过的那番高天广地去有所作为的寄托?自那时起,我便振作起来。”

卓思衡听得也是心绪沸腾,直道了三声好,用力一拍表弟后背,声音都激荡好多:“‘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表弟悟出来的道理定然要强于我说出了百倍。”

自翰林院离开前,皇上天天拿着《孟子》手不释卷,曾大人的经筵也从史书换成子集,卓思衡跟着复习了好多,此时张口也是其中内容,他再一细想,与其说“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不若说“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更恰当,但话题已过,也没必要再回头纠正。

“所以,如今轮到我来提点表哥了。”范希亮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表哥当年对我如此上心,替我查了好些桐台县风物,为我助益良多。毕竟这三年我做了地方父母官,多少积累些心得,不知表哥愿不愿意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