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问道,“没吃早饭?”
“吃了!”秦冬阳老实地说,“就那馄饨,特别难吃。”
林巍立刻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秦冬阳特别愿意看他这种发自内心的笑,痴痴瞧着。
豆腐脑端上来他也没动勺子。
林巍就又皱皱眉头,“瞅啥?没洗脸呢!”
“看不出来!”秦冬阳说,“挺精神的。”
林巍闻言便又瞅他一眼,似随口问,“今天咋安排的?”
秦冬阳本来要说没啥安排,话将出口想起隋萌那些指点,临时改了,“去林律家。”
林巍又皱起眉,“去我家干啥?”
秦冬阳想想才说,“待着。”
以为林巍肯定会说“不准去”、“赶紧回家”之类拒绝的话,他却伸出铁勺磕磕秦冬阳那碗豆腐脑,“那就快吃!”
秦冬阳大感意外,心脏立刻砰砰急跳起来,豆腐脑倒是吃得干净,咸淡适宜与否,嫩滑与否都没分辨出来。
而后跟随脚步如风的人上了居民楼的电梯,接着走进毛坯房的大门,眼见林巍脱了鞋后就脱衣服,秦冬阳的心脏几乎蹦到嗓子眼去。
“等一会儿!”林巍看也不看他的样子,“我先洗个澡的。”
秦冬阳的心跳越发平不下去,林巍大概洗了二十分钟,秦冬阳全程心猿意马神动魂摇,一下设想一下回想,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之前的经历并不美好,可他还是盼望。
即便需要忍受忍耐,到底可以真切感受,秦冬阳觉得自己迫切需要肌肤相接血肉交融来再次确认二人关系已经质变。
那是一种验证。
会令他的情感有安放处。
进不了对方的心就进身体。
不对,是让他进入自己。
不管怎么都是得到。
有实据的。
林巍的精致从来要靠心情,此刻就不耐烦认真打理,洗干净了身体却懒得擦,滴着水就裹上睡袍,满身湿气地走出来,老章程地灌了一瓶矿泉水喝,然后才瞅了眼敛眉敛眼的秦冬阳,没有太多温情地说,“之前没啥心情讨论,今天没事儿,唠一唠吧!”
秦冬阳抬起上睑瞄瞄林巍,不知他要唠啥。
“你死心眼儿!”林巍继续说道,“长这么大也没跟谁当真好过,最近咱俩的矛盾又有点儿多,全不顺着得做仇吧?”
秦冬阳心头发震,不知怎么理解这个“顺着”。
“就这点儿事,也试过了。”林巍仍旧说,“我也凡人一个,没啥好的。你的瘾头过没过呢?”
“瘾头?”秦东阳有些羞怒地道。
这是贬低他啊还是贬低自己?
“昨儿你哥唠你唠得深情无限,吃碗面条都想喊着!”林巍似不在意他的反应,话却说得刺心,“秦东阳,林律应该帮着哥们照顾你的,现在这样……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
秦冬阳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感动哥真疼他,疼得林巍都得承认,难过则是即便已经有了实质关系,林巍认真考虑两个人的问题还是为了秦大沛的缘故。
还觉得说不过去。
“才睡一次您就想断?”他闷闷说,“不行!”
林巍听了有些啼笑皆非,“这事儿是按睡的次数来计算的吗?”
“不按这个您说‘瘾头’?”秦冬阳反击回去。因为信服,他似中了隋萌的毒,努力禁止羞惭耽误表达,进而阻挡他的前进,“反正我没过呢!林律不能单方面毁约。”
林巍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忍不住问,“秦冬阳,你要和我彻底绝交,能躲去哪儿?”
“不知道。”秦冬阳非常认真地说,“我可能走不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