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被他劈手夺了回去。
林天野也没不给,沉面看他认真揣进怀里,紧紧抿上了嘴。
常在峰兀自叨叨咕咕,“这可是我好几个月工资,丢了不心疼死?”
林天野悄悄咬了咬牙。
秦大沛的电话索命一般追了过来,“林天野你怎么回事?不要哥们你还不要命啊?都几点了还不关门?美发店也能二十四小时营业?”
“来了!”林天野抒口气道,“在路上了!”
“快点儿!”秦大沛没什么好气地催促,“就这点儿酒,都等你一天了!”
“还有个人!”常在峰突然开口。
林天野全没料到,皱眉看他。
秦大沛已听见了,“哟,谁啊?”
林天野只好回答,“常在峰,滨江局刑侦的。你问问巍子行不行,不行我就先把他送回去。”
秦大沛果真问了林巍,而后非常痛快地说,“来!巍子说正想和他喝点儿呢!”
林天野挂了电话,发动汽车的同时冷冷地哼,“脸皮真厚!不去送项链吗?”
“咱苦哈哈!”常在峰不要脸说,“还不抓住机会蹭蹭成功人士的运气!谁叫赶上了呢?项链啊,明天送!”
秦大沛听到林天野上楼梯的动静就抻着脖子看他,见其阴沉着脸,不由瞟了林巍一眼。
林巍虽然认识常在峰,也知道林天野跟他有些来往,却没见过二人一起出现,尤其是这么晚,林天野还跟自己和秦大沛提前约好了喝酒的情况下。
但他没啥特殊表情,只站起身,“难得常队有空!”
常在峰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于军总在耳边念叨林巍不够地道还是因为林勇刚死的时候他帮深处悲痛中的林天野来分局冷言冷语地刺过自己好几次所以才对这人眼缘恶劣,反正虽是主动来的,却仍没有好话,“不难得,但也不是来跟林律处哥们的!”
“哟!”秦大沛本已摆出好客之态,闻言立刻维护自己朋友,“那常队长这是赏了什么脸啊?专门让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
林天野赶紧就打圆场,“正赶上我俩说事儿,想让巍子跟着听听,关于我爸。”
秦大沛和林巍闻言立刻就把竖起来的毛根给放倒了,也顾不上别的,忙着问道,“有线索了?”
两人已经浅浅喝了一会儿,林天野看看横在几边的酒瓶,扯了常在峰的肘弯一下,示意他坐,“再细说说。”
常在峰找个小凳坐了,仍忌惮地看看林巍,先铺垫道,“其实也是捕风捉影,你们就当我是瞎猜。”
“嗯!”林巍习惯性地道,“有风也好。”
他素犀利惯了,说了这句意识到此时尖刻不利团结,及时打了句号。
“快说!”秦大沛则很着急,“咱们几个在我这里聊天绝对露不出去,不用太严谨了。”
常在峰就把之前那一番话又说了遍。
秦大沛面色凝重地问,“野子见着钱没?”
“当然没见着啊!”林天野立刻就说,“老林连厂房都是租的,后期经营得一塌糊涂,留给我的遗产就是他在保险公司的身故赔偿金。”
秦大沛又看同样神色凝重的林巍,“巍子?”
林巍就说,“是线索,希望常队能够查出详情。”
“他们太受程序限制!”林天野也看林巍,“你最近跟钢厂打交道多啊,肯定不少接触人吧?还有沈律也是钢厂子弟,能不能帮上忙?甄阳就比甄星大两岁,论起来咱都相仿,说不定沈律跟他原来就有交往的呢!”
林巍看清林天野眼里的焦急,理解,但仍冷静,“沈浩澄上大学之前和现在不一样,性格孤僻,也不把钢厂当自己家,再说钢厂那么大,差两岁上学就差两届,隔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