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峰捂嘴巴乐,“是是!吃点好的修炼得快!”
林天野见他一样一样地往外拿吃的,“你不忙了?用不着惦记我吃饭,小江子腿儿勤,一天跑好几趟,不撵不走,啥都能买来。沈律他们也总带我的份儿。”
“谁带的能和我买的一个味?”常在峰说,“我不知道啥时才能不忙,过来看我野哥吃口东西就是奖励自己。”
林天野闻言拈了只虾,丢进嘴里带皮嚼,“总得有进展吧?”
“田龙山双规了!”常在峰认认真真看他嚼东西的样子,这才信他的颧骨骨折固定得很好,“大萝卜出土,小家伙们都藏不住,就是他妈的沾泥带土的,得摘一阵。”
林天野理解他的辛苦,但只淡淡地说,“这才能显出职业光荣性呢,别让哥哥们白挨揍。”
常在峰演起李逵宋江,“哥哥放心,小弟省得。”
林天野忍俊不禁,“皮死你!”
“这不是心有亏欠么!”常在峰说,“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陪护,我野哥都下床这么多天了,小弟的伺候还没到位,不尽职啊!”
“快别美化自己的不要脸!”林天野表示无福消受,“等你野哥恢复原形的吧!留了心理阴影耽误长远幸福,得不偿失。”
常在峰捧着肚子乐一大通,之后才轻描淡写地说,“林叔的事儿都捋清楚了,他那些年就是在不断地查,靠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硬摸,没有任何帮手。”
林天野立刻不闹了,静好半天,嗯了一声。
“又糊涂又重感情!”常在峰说,“一个人能撬动那么大块石头?但他虽然没好好管你,从甄阳和杜长江那儿弄到的钱也都给你留着……”
“为什么会弄钱?”林天野道。
“应该是证据不充分,”常在峰说,“拿讹人当幌子,想诈出真相来。甄阳和杜长江也都这样想,又不敢完全确定,所以时而给钱消灾,时而痛殴压制,最后……”
“谁动的手?”林天野嘴里的虾皮嚼成了粉。
“杜长江。”常在峰凝视着林天野,“苍志坚苍志扬兄弟多次参与,但没参与最后那步,因为苍志坚偷听到作孽的人竟然是田龙山,被灭了口,苍志扬不可能得那么大的信任,杜长江不留他,送到甄阳跟前去。”
“甄家父子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林天野尽量不作表情。
“当然为了钱啊!”常在峰咬牙,“甄天水是个贪货,心里哪有什么是非正义?他儿子攀上了杨虹,等于攀上了杨兴华,而杨兴华在你……在阿姨的事情后成了田龙山的忠实走狗。”
林天野攥紧了拳。
常在峰摸上他的手背,轻轻地拍,“多行不义必自毙。杜长江他妈虽然躲在吉隆坡,也不一定真能逍遥,娘送儿子还是儿子送妈,不好说呢!”
林天野抬眼望他。
“那里确实是有养老工程,专门为国内的高收入阶层提供服务。”常在峰说,“可是国内的链条上疑似有意帮人转移资产。野哥,你信国家力量,正当所得可以随便享受晚年,做耗子的,想带咱们的家当跑路,得不着消停。”
林天野长长出了口气,点头,“我还这么年轻呢!等得起。”
“不会太久,”常在峰帮他把全部手指舒张开,“经侦那边已经动了。这事儿和田龙山脱不开干系,不会拖着。”
林天野彻底泄了拳上的力,“那就好。”
林巍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搓手。
李洋鲲一边玩贪吃蛇一边瞥他,“怕你那个兄弟?我看他打不过你!”
林巍皱眉,“你很闲吗?”
“我很饿!”李洋鲲垂下手机,任凭贪吃蛇在屏幕上信马由缰,“早该吃饭了!”
“去吃吧!”林巍无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