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上林律。”
“啊?”池跃显然是要反对。
秦冬阳补上解释,“确切地说是我跟不上他。林律太卓越也太自我,我追不上他的脚步。”
池跃寻思了下才说,“我虽然是主动那个,也不自信,也怕追不上沈律的脚步。交往对象足够优秀,当然值得自豪,但也令人自卑。但是沈律告诉我说不该衡量比较,他说爱情不外性和陪伴,我贪他的腹肌,而他愿意看我吃饭,仅此而已。仔细想想可不是吗?生活不是法庭,控辩双方得诀高下。忙完工作守着爱人,不过是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彼此喜欢不就行了?人的分量怎么称轻重啊?宇衬若是绝对平衡,太阳系都不会存在,更别说地球和你我了!”
秦冬阳傻傻地听,脑筋又便慢了,他没想到池跃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林律若没给你踏实,”池跃又坏起来,“就是他的毛病,别看低了自己。他不就是长得帅吗?工作办事够狠够烈,那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把沈律弄丢,肯定有点儿问题,咱不惯着!”
秦冬阳忍不住笑,“你还讨厌他啊?”
“为我自己不讨厌啦!”池跃也笑,“已经知道从前是怎么回事了,我没那么小气。为你的话,我可以站队,毕竟怎么看咱俩都更是一类人。”
秦冬阳不信,“这么大方?”
池跃扬起脑袋,“也不是大方吧?在沈律的评断里,林律绝非合格伴侣,但也绝对是个好人。他说永远都爱三十岁之前的林律,三十岁后前情渐逝,但无仇怨。我得感谢他们真耗光了对彼此的执念,把一个完全剥离出来的沈律留给了我,更得肯定个人感情之外的林大律师是个有担当的男儿,从他不顾安危地为朋友破解沉案不就看出来了?所以当然不能小肚鸡肠,那多落下风啊?”
秦冬阳更糊涂了。
前情渐逝是多可惜的事?为什么会没仇怨呢?他现在好恨林巍,满心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