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被灭口了。我爸觉得不对劲,始终没有实证……巍子,”他哽咽道,“老林咋过的那些年,我不敢想!”
林巍搂上兄弟脖颈,一言不发。
人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林天野和林勇的生活全部毁在贪官对弱小百姓的无情践踏上,代价之大,不是一两个坏蛋伏法能抵偿的。
“那个女人要逃掉了,”林天野说,“我不甘心。”
林巍又沉默会儿,冷冷地说,“四叔有很多亡命天涯的朋友,那个时代的人,在外面跑的时间长了,都挺缺钱。”
秦大沛立刻就道,“巍子?四叔都金盆洗手了。”
林巍不在意道,“他靠师父金盆洗手,明说不忙活了,还不是带着一群靠他吃饭的人?替天行道这种事情不损阴鸷,四叔侠气,又喜欢钱,吉隆坡的事情,谁会那么认真?这个先不着急,等一切都安生下来再说。”
病房里面又安静了,过好半天,林天野说,“发狠的话说着痛快痛快吧!兄弟们都是干净人,为我出生入死就算了,不能往岔道上连累你俩。老天判吧!”
林巍没再吭声,他不信任老天,但也不能硬做林天野的主。
秦大沛轻松了些,不想再碰这个话题,打岔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脑袋上的也是?咱俩得前后脚出院?可是有伴儿。”
“我挺神吧?”林天野竟然显摆起来,“脸折这样,颅底没啥大事儿,要不然还和你一起出院……哎?巍子这回老实了啊?没忙着跑。放不下我们俩啊?”
秦大沛闻言也问林巍,“说的是呢?你怎么不着急出院了?外面没有惦记的事儿了?”
林巍笑笑,“掺合到这种地步就行了,剩下的事交给常在峰么!再插手就是不自量力了!”
他只说了一半原因,还有一半是秦冬阳始终不理他,林巍领教过小犟人的脾气,只怕出院更没机会见面。有心跟秦大沛摊牌,然后不管不顾大张旗鼓地硬凑硬哄,却又心疼脚吊老高的家伙整天粘在病床上面,想拖到他真能架着拐杖溜达的时候再点炮仗捻儿。
三人正聊着呢,沈浩澄推门而入,眼见林天野挤在秦大沛的床上,略显无奈,“真爱凑合,才几天就忍不住了?”
林天野同他关系稍远,见面就道谢,“我们全撂片了,这些天辛苦沈律!”
“甭客气!”沈浩澄道,“我就尽尽义务。他俩也总为我。”
秦大沛乐,“还得是我哥们,觉悟够啊!”
“是觉悟吗?”沈浩澄神色淡然,“王景宽的事情,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林巍转开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