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的首要技能是看破不说破,马宇波当听不出,只是苦笑着道,“他的事情都是自己的,暂时不影响厂子,不过要真判了实刑,肯定得耽误买卖,那有什么法子?”
林巍没再言语。
杜总跟上了话,“林律是行家,怎么看徐建的案子?”
林巍假做惊讶地问,“杜总和他有交情么?”
“见过几次,”杜总仍是一副笑面虎样,“老马的朋友么,弄的生意又跟建材搭边,肯定有点儿来往。感觉是个挺爽快的朋友,不想能踩这一脚脏!”
林巍提筷吃了一片蜜蒸火腿,而后答了前面的问,“不太了解,不敢有看法。”
“又开玩笑。”杜总立刻说,“案子不是你师父和师弟在打吗?还不了解?”
秦冬阳听他非常了解林巍,借扶汤盅的动作瞅了瞅人。
林巍半真半假地道,“我已经叛出师门了,自己忙不过来自己,哪有精力去管师父的事儿?”
“说笑!说笑!”杜总又哈哈道,“只要沾上法字的事儿,林律没看法谁也不敢有了。”说着他把话锋一转,“对了,甄老板的新闻林律肯定听说了吧?”
来了!
秦冬阳垂眼喝着汤匙里的燕窝,心想这大概才是晚宴的真正主题。
林巍并没否认,“听说了点儿。”
“关了好几天了!”杜总闻言就往下说,“也不知道因为啥事儿。听说他家里媳妇四下找律师呢,没求到林律门上去?”
投石问路。
“没有。”林巍态度明确地说,“找我也不能接。”
“哦?”杜总似乎有些好奇,“小甄老板挺有身家,禧运跟他有合作,算有些个了解。出手还是挺大方的。”
“我也不是神仙。”林巍哂笑了下,“手上抓着四件案子,一时都不能完,再添还想出来跟您吃饭?再说甄星跟我哥们有点儿误会,关系微妙,不好建立信任。”
反正也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他干脆把理由晾到了台面上,意思非常明白站朋友。
杜总本该更好奇的,可他偏偏没有,只是笑容略淡了些,“世界挺小啊,谁跟谁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秦冬阳分外敏感,觉出这句话里的震慑意思,不期然地放了瓷勺。
林巍反而迟钝,用自己的筷子给秦冬阳夹了两只浇汁蛋饺,“尝尝。”
样子非常旁若无人。
秦冬阳顺从地咬了一口蛋饺,吃出里面包的都是高档海鲜,有扇贝有虾泥,还有一些他尝不出来名堂的上等食材,味道特别鲜美,就对林巍笑了一下,将剩下的全部塞进嘴里。
杜总留心看着二人,无意中瞧见了秦冬阳的腕表,立刻递给马宇波一个眼神。
马宇波敏锐接着,也有意无意的瞥瞥秦冬阳的手腕,然后又殷勤地给他夹菜,“这家的东西都挺不错,据说是专门包了一个时段的航运,就为了个新鲜,小秦吃着怎么样啊?”
秦冬阳不知他这句问里有没有陷阱,似是而非地笑了下,“还行!”
林巍很满意地拍拍秦冬阳的肩膀,而后给了马宇波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嘴叼!”
马宇波虽然跟秦冬阳见过几次面,但是之前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一时摸不清林巍这话是真是假,就也嘿嘿两声,不说什么。
杜总扭过头去看看自己副总,那位叫周龙的男人立刻端着酒杯站起来,身体很往林巍面前探了探说,“能跟林律一起吃饭实在太荣幸了!我敬您啊!”
林巍也起了身,“别太客气!”
“禧运遇到什么法律问题的话还得多多请教您啊!”周龙干了杯里的酒。
林巍没急着干,向周龙举了举杯,“我一讼棍,不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