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进门看见儿子的鞋,立刻哟了一声,“来稀客了?”
秦冬阳也有些累了,出来说道,“您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家?”
她妈笑呵呵地回答,“我现在一没读书学生伺候二没孙子要带,轻手利脚地,正是好时光啊,不玩干什么?”
“打麻将啊?”秦冬阳靠着门框看妈。
他妈摆了摆手,“老坐着不健康!再说我常去的地方你爸现在也去,看他看够够了,赶紧转战,跟你徐姨他们一起跳舞来着!儿子你吃饭没有呢?”
“没有。”秦冬阳已经饿了,老实地说。
“哎呀?”他妈咋呼地道,“没吃呢?你说你这孩子,回来不给妈打电话也不自己琢磨吃的?饿死了了该!这都几点了?煮面条行吗?”
这阵面条吃得稍少,秦冬阳没太抗拒,看着他妈忙活,“我爸咋还混到阿姨堆里玩了?”
“哼!”他妈拧开煤气,“那不得怪老爷们家都不知道保养,一个个的,才五十几岁就都开始这病那病,今儿你住院明儿我吃药的?你爸也没几个交往,男的凑不上局呗!除了上班没事,不玩也没意思,也就不挑叔叔还是阿姨的了!你可别小看娘子军啊,脑子和手不比你爸更慢,我看他最近至少输掉一件衣服钱了!”
秦冬阳知道父母玩麻将的彩头都非常小,他妈所说的一件衣服也就三四百块,没咋放在心上,只是笑笑。
鸡蛋酱炸好了,他妈又问,“后面能歇一阵子吗?”
秦冬阳鲜少说谎,因此有点儿不太自然,“不能。有个大案子,今年都不一定完事儿。”
好在他妈心粗,认认真真地搅面条,“不是妈多财迷,你这么累,就是没有经济效益,也屈得慌。”
秦冬阳想起林巍考虑“分账”的话,安慰母亲,“快改善了!”
面条好不好吃落进肚子人也充实,当妈的人挺长时间没能逮着儿子,贴着身地唠叨,一下问他肖非艳是不是真怀孕了,一下又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混着对象。
秦冬阳都答不上,只能支支吾吾,幸亏隋萌来了电话,把他给解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