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秦冬阳没有吃鱼也被卡了一下,“我不懂……没那意思……”
“不懂正常。”林巍放慢吃饭速度,“你够干净,不像我这种人,跟着师父犄角旮旯滚出来的,该明白的明白了,不该明白的也明白了。但是尽量不要结巴!秦冬阳,是人都会紧张,可你非得把自己的紧张公布出来么?等于请人快来攻击,别说当律师了,做人都是大忌!”
秦冬阳一时不敢说话,好缓了缓才说,“别人干嘛攻击我啊?都不值得。”
“狼有鹿吃当然不理兔子,”林巍不耐烦了,“丛林里只有狼吗?獾鬣狐豺,不丁点儿老鼠科都是食肉系的,秦冬阳你那脑子能不能进化出点儿自保意识?”
刚热烈完就能翻脸骂人,秦冬阳不敢委屈。
过程中都没热烈出温情呵护来,何况都结束了?林巍就是这样的林巍,他也不是才知道。
“不乐意听?”林巍非给他夹一块儿鱼肉,好在是腹而不是背。
“没!”秦冬阳赶紧说,“我知道自己笨,好在还有林律……”
“别指望我。”林巍又很无情地说,“我这人最自私自利。”
话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秦冬阳只能认真对付那块鱼肉。
林巍又吃得快,很快放了餐盒,两两沉默老半天后竟然还能接上前面的话,“每个人都自顾不暇,秦冬阳,你长大了,学着看世界,别总看动画片。这个社会有多复杂谁也描绘不全,总得会看才可能懂。”
秦冬阳忍不住问,“从哪儿开始?”
林巍又凝视他,“从学会不在乎开始,”他往秦冬阳的胸口比量比量,又朝自己指指,“比如睡觉这种事情,你要是乐意就别在乎,别觉得是成本,以后就不失望。林巍没有回报给你,能明白吗?”
秦冬阳还没吃饱,但他吃不下了,这种毫不委婉的p u a令他心里无法克制地悲伤起来,为了不惹林巍生气,努力装着平静,“嗯,我不失望。”
林巍盯着他的眼睛细看,看了好半天,而后伸手替他抹抹唇角的油,轻声说道,“当然可以恋爱,结婚。秦冬阳应该成家立业,告诉我就可以。”